当即便有捕快叫嚣“嫂子,你能回去,小谷捕头可回不去,我们对京城好生仰慕,还想让他与我们说道说道呢。”
董梦琪像护小鸡仔般一把将谷雨拉到自己身后,杏眼圆睁地看着这群醉汉“改日醒酒了再说也不迟,谁敢再留他,你们白头儿就把谁发到牛头山抓山匪。”
这可是个苦差事,捕快们登时如锯嘴葫芦,不敢再说了。
白小小做了个鬼脸,跟着董梦琪走下了楼。
谷雨被董梦琪扶到马车上,一路颠簸让他本已饱饮的胃更加难过,只是他大话说在前,只能强自忍耐着,直到马车停下,他才晃晃悠悠地下了车,白小小连忙搀住他,没好气地埋怨道“你这小子好不晓事,平白给人添麻烦。”
董梦琪道“别啰嗦了,赶紧把人扶进去。”
白家的宅子身处闹市区,穿过广亮大门,转过照壁便是三进的院子,谷雨脚步趔趄随着白小小进了厢房,下人给他沏了茶。董梦琪给他掖了掖被角“平常叫你总也不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宿在咱们家。有不舒服的就跟我说,知道吗”
谷雨眼神迷离地点点头,董梦琪挥退下人,那边厢小小却端着一晚蜂蜜水走了进来,见谷雨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说不出的狼狈“别喝茶了,临睡前将这碗蜂蜜水喝了。”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董梦琪的目光追随着白小小,末了笑道“这孩子,嘴是刀子嘴,心是豆腐心。”起身走向门口“安生睡吧。”
随着房门关闭,屋中陷入了黑暗,谷雨却久久不能入睡,把两手枕在脑袋下望着头顶的漆黑默默想着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倦意上涌,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院中忽地吵吵嚷嚷起来,似乎是白如冬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应天府班房,白如冬和谷雨快步走了进来,已经有不少捕快早早等候了,齐声向白如冬打着招呼。白如冬四下瞧了瞧,没有看到杜奎海,暗自松了口气。今日府尹大人嘉奖,众捕快志得意满,聚在一处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白如冬凑到一名捕快身旁,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拍在他手里,捕快感受到锦囊中的沉重,两眼泛红“头儿,太谢谢你了,这下我娘有救了。”
白如冬满不在乎地道“再客气就是不拿我当自家兄弟了。治病要紧,不够再跟我说。”
捕快嗫嚅道“要不然我给您打个欠条吧”
白如冬佯怒道“不打欠条了,打一顿吧。”
周围捕快哄笑道“你新来不久,不知道头儿的脾气。问问伙计们谁没跟他借过钱,他可有提过半字还钱”
“那是你脸皮厚。”当即便有捕快揶揄道。
白如冬看着窘迫的捕快“你若当真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酒罢。”
捕快迟疑道“好,只是买不起贵的”
白如冬大气地挥挥手“只要是兄弟请的,白水也能喝出酒味。”
谷雨慢慢脱离人群,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揉着生疼的太阳穴,他的酒量一般,昨天着实喝了不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吵吵嚷嚷中,院外一声喊“推官大人到了。”
众捕快连忙排班肃立,冯推官快步走入班房,杜奎海则跟在他的身后。冯推官今年三十多岁,长得斯斯文文,他打量着面前三十余名快班捕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冯推官缓缓开口“首先恭喜各位昨日顺利破案,府尹大人非常满意。”
众捕快脸上露出笑容,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哪知冯推官话锋一转“昨夜审讯之际,据素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