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木出现在门口,皱眉道“小谷捕头,你怎地来了”
谷雨道“殿下怎么样了”
弦木的脸色僵硬,轻轻摇了摇头,谷雨道“我来看看。”
弦木看着谷雨,目光移到他胸前的包袱,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你你”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谷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
弦木抓住他的腕子,拖着他向朱常洵的寝室中走去。
刺鼻的药味中,朱常洵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一众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室内弥漫着令人担忧的紧张与恐惧。此时的朱常洵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经历过昨夜漫长的等待,三殿下的身体在逐渐恶化,听到脚步声响起,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用一种飘摇而迷离的眼神看着渐渐靠近的谷雨。
谷雨心中不由一沉,请安道“参见殿下。”
朱常洵不为所动,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弦木难过地道“殿下一个时辰前身体察觉不适,随即便昏睡过去,如今人事不知,小谷捕头,你若有良法,还望不吝援手“
谷雨解下包袱”我知道了,把炉火生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弦木忙不迭地催促道。
小太监如梦方醒飞快地跑着去了,谷雨小心翼翼地将药包打开,看着弦木,他在等弦木一个回答。果然弦木面现纠结,半晌后才道”你这方子哪里来的,短短几个时辰调配的药剂是否真的有效,可有人试用过“
谷雨淡淡地道”顺天府众多患病的差官均有使用,药效不错。至于这药方产自谁人之手,抱歉无可奉告。“
弦木尴尬地道”你别多心,殿下贵体千钧,不容儿戏,若有个差池“
“我懂,”谷雨没有再继续让他说下去“也请你理解我,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弦木笑了笑,终于让谷雨看到他少年的一面“你说的对,我相信你不会害人。”
谷雨怔了怔,他向对方点了点头将那药材投入药罐,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在等待着。
北镇抚司,田豆豆与周青柏领着几个身着便装的魁梧汉子从巷子尽头走了过来,田豆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忘叮嘱道“眼下城门未开,贸然出城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咱们暂且猫着,千万莫要露出马脚。”
周青柏随着他打哈欠“放心,藏身的地方指定谁也找不到。”
田豆豆摇了摇头道“京师厂卫无孔不入,哪里有真正的安全所在,何况你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作妖,难道人家就不会防范于你”
周青柏怔了怔“你是说那人察觉了”
田豆豆叹了口气道“始终会知道的,”他顿了顿道“所以需要尽快将胡时麟转移出京,才能彻底脱离控制,”转过头道“在此期间大家正常点卯,规规矩矩办事,待时机成熟便依计施行。”
身后众汉子低声道“记下了。”
周青柏又打了个哈欠“上了你的贼船,怕是未来的日子睡觉也不安生了。”
田豆豆嘻嘻一笑“你我本同根,福祸两相依,跑不了我,自然也逃不了你。”
周青柏正想说句什么,北镇抚司的大门前一名身着戎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