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龙大吃一惊,见竹竿的刀摔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想也不想便抄在手中,连忙格挡,只听铛地一声脆响,两刀的刀刃狠狠撞在一起来人力大无穷,徐开龙只觉得虎口一麻,闷哼了一声钢刀险些脱手而飞。
两人的脸近到呼吸可闻,徐开龙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咬牙道“是你你究竟受谁指使”此人正是安三,昨夜在牢中趁乱刺杀徐开龙的便是他。
安三望着徐开龙胸前崩裂的伤口,狞笑一声揉身而上,徐开龙强打精神挥刀格挡,安三出招狠厉,眼睛眨也不眨地刺杀十余刀,徐开龙的身上瞬间如烟花绽放,鲜血点点,安三飞起一脚蹬向他的胸口,徐开龙连忙后撤,终是躲得慢了,身体被踹得腾身飞起,重重地站在墙上
安三嘴中念念有词,飞身扑了上去,手中尖刀寒星闪闪,直奔徐开龙的面门而来,而徐开龙歪着脑袋倚在墙边,喘息粗如风箱,显然已到强弩之末。
屋里的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还是大脑袋率先反应过来,怪叫一声扑了上去,横在徐开龙和安三之间,脑袋一晃向安三的下盘报了过去,安三矮小的身体向后敏捷地一撤。
“咦”大脑袋一招扑空,扬起脸看向安三。安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挥手向其后背便是一刀。
“嘭”自门口猛地飞来一件物事,狠狠地砸向安三
安三反应机敏连忙避开,扭头看去,只见门口人影一闪,吴海潮抽刀在手窜了进来,他将场内各人环视一遍,伸手将夏姜与季安拉到身后“出去避着”
夏姜抱着季安急急向外走去,回身看向徐开龙“先救人”
吴海潮道一声“知道了”飞身扑向安三,安三目露凶光,怪叫声中一脚踢开大脑袋,手中短刀如流星赶月般刺向徐开龙,徐开龙艰难地抬起头,身上数不清的刀伤血流如注,双手如灌了铅般沉重,力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离身体。
吴海潮一个箭步窜到近前挥刀便砍,他的兵刃是制式兵刃,安三手中的短刃长度不及他的一半,身侧如一阵疾风卷过,眼见讨不得半点便宜,忽然将短刀掷向吴海潮,两人相近咫尺,吴海潮哎哟一声连忙侧身躲避,但他武艺稀松平常,全仗着兵器的优势,忽感到肩骨猛地一阵刺痛,短刀已入体寸余
吴海潮疼得向一旁栽倒,正想要爬起头顶忽地一阵疾风略过,他就势一滚,安三一脚走空,稳稳地落在地上,也不停留,足不沾地地扑向门口,吴海潮一骨碌爬起,捂着伤处衔尾追去。
夏姜耳听得身后脚步声急促,回头看去只见安三狰狞的面目已出现在距离自己不及一丈远的距离,登时吓得手脚冰凉,下意识地将季安抱紧拔腿便跑,季安已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她不安地将头埋在夏姜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安三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大跨步追了上去。
夏姜跑不得两步,忽然头发一紧已被安三抓在手中,疼得她五官缩在一起,挥手便向后抓去,哪知这安三身量不高,夏姜抓空,安三的匕首却眨眼间已到脑后
吴海潮瞧得魂飞魄散,破口大骂“贼子敢尔”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追一逃正经过窗前,忽地窗中自内而外扑出一道人影,抓住安三的腕子,安三一惊扭头看去,却是徐开龙徐开龙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双手扳住安三的腕子向地上落去,安三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带动夏姜跌倒在地。
安三应变奇速,头部猛地撞向徐开龙,徐开龙躲避不及,鼻梁狠狠中了一记,疼得他哎哟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松脱,安三抬脚正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