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涵惊叫道“四喜叔”另一只手抽出匕首,想也不想甩向面前的男子
店中的小二吓得一哆嗦,躲进了柜台,喃喃道“与我无关,阿弥陀佛”
男子伸手抓住挥来的匕首,轻蔑地一笑,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四喜,架起王诗涵便走。
铁器店前发生的一幕迅捷而短暂,待众人反应过来王诗涵已被两名汉子拖得远了,有心搭救的看看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就打消了念头,便连那四名轿夫也畏缩成一团,不敢上前。眼见得王诗涵被拖入巷子,远远地传来一声“兀那蟊贼,休得伤我女儿”原来是王承简追到了。
先前他听王诗涵透露的消息,越想越是不安,尤其闺女语焉不详,似乎并未将实情全数相告,他索性追了出来,本打算找闺女问清楚,哪知道却见到眼前这一幕,只吓得他魂飞魄散,一边高叫一边向巷口追来。
两名汉子见有人追来,却走得更快了,王诗涵也看到了父亲,一瞬间眼泪迸射而出,用尽全力喊道“爹,快救唔”被人捂住嘴巴拖入了巷中。王承简瞧得目眦欲裂,风风火火追到巷子中,见王诗涵被倒拖而行,云鬓散乱一脸的惊恐,不禁又惊又怒,戟指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劫持官员家眷,不要命了吗,还不快快放了我女儿”
话音未落,白宽已领着人赶来,将巷子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王承简畏惧地退后了两步,白宽冷笑道“原来是王大人当面,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王承简惊恐万分,壮着胆子道“尔等放了我女儿,我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白宽摇了摇头“一个人也是绑,两个人也是绑,既然王大人送上门来,小的们岂有放过之理”向后做了个手势,身后几名汉子如狼似虎地扑上前,不待王承简反抗将其撂翻在地,嘴中塞上破布拖起便走。
顺天府衙,殓尸房,董心五面沉如水地看着白布单下的李征,仵作将填好的尸格交给他“确是水银无疑。”李征身上的血渍已做了处理,所以并不如昨日那般恐怖,只是脸色惨白瘆人,仵作不禁感慨道“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便没了。”
董心五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问的却是对面的程介。
程介的状态有些委顿“昨日李捕头和崔文不告而假,初时我以为二位外出查案便没有在意。到了中午时分,李捕头突然急匆匆回府”将细节一五一十地讲与董心五听了,末了才道“不知李捕头在外遭遇了什么,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董心五听得心有戚戚,捕快这一行危机暗藏,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他沉吟道“既然李捕头说尚有乱军余孽,那就一定是在余下八将之中,你和万大人可有什么策划”
程介一脸尴尬道“虽然李征如此说,但苦无真凭实据,若是处置不当恐怕连朝廷和边将都会得罪唔这不是等你回来拿主意嘛。”
董心五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此,我先收拾收拾,一会去拜见万大人。”
程介勉强笑笑“辛苦。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了许多。”
董心五望着他的背影离去,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来到另一侧尸台,那两名假扮作店老板和店小二的死者赤身裸体地躺在白布单上,仵作指着二人周身上下的累累旧伤“这两人绝不是善类,可查到了两人的身份”
董心五沉默地摇了摇头,仵作捶捶背“老董,我这心里怎得那么不实落呢”董心五却像没听到一般,紧皱眉头不知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