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才醒过神来,忙从柜子中翻出一套丈夫的衣服战战兢兢地递到年轻人面前,年轻人接在手中,感慨道“若是侥幸不死,也找个像你一般的媳妇,从此不在战场厮杀该有多好。”
妇人不明所以地听着,年轻人快速穿好衣裳,又吩咐妇人找了一顶毡帽戴在头上。将短刀掖在腰间,一把将妇人拉到怀中,恶狠狠地道“只要我能出了城你就能活命,要是我被抓你也活不了,听懂了吗”
妇人吓得点头如啄米,年轻人走到灶房掏了一把炉灰快速地在脸上涂匀,挽住她的胳膊走出巷子,远远地便看见三四个身着公服的男子守在路口,逐一盘查着来往行人。年轻人隐藏在角落中琢磨了片刻,偷偷将短刀抽了出来藏在袖中,挽着妇人向前走去,妇人见他动作,不禁慌道“你想要干什么”
年轻人恶狠狠地道“闭上嘴。”
尾随在人群后向街口走去,街口一共有四名官差,一名捕快和三名五城兵马司的兵卒,方伟担心仅凭口授五城兵马司的兵卒仍无法准确知晓对方的相貌,所以要道口皆分派一名捕快联合盘查,只是手下毕竟有限,无奈之下连那几名负伤的捕快也仅做过草草包扎便派了出去。
待离得近了,年轻人忽然出手迅捷地向身前两人后腰各捅了一刀,随即便将短刀缩回到袖中。两人啊地一声惨叫向后跌去,这一变故事发突然,以两人为中心的人群登时起了一圈骚动,边吵嚷着边向旁避去。四名官差听得骚动高声呼喝“干什么呢”
年轻人站在墙角用妇人作为掩护,只露出一张面孔观察着场间的动静,只见那名捕快与身边的兵卒交待了两句,领着其中一人冲向人群,年轻人暗中推了妇人一把,快速向街口走去,此时街口还有两名兵卒,拦住两人去路“站住了,你俩是什么人”
年轻人哈下腰道“官爷,我姐姐是街东蜈蚣巷老陈家的媳妇儿,她近日偶感风寒,我姐夫又不在家,今日特意带她去看郎中。”
兵卒见这人生得皮肤黝黑,衣着也不似捕快描述的那般,而他那姐姐低垂着头,显得病恹恹的,上下打量了两眼,抬手放行“走吧。”
年轻人笑了笑“谢军爷。”搀着妇人快步离去。
那边厢两名无辜的行人后腰鲜血淋漓,捕快匆匆掀起两人衣襟,尔后撤下两人衣襟一角,边包扎边问道“怎么回事”
一人疼得嘶嘶做声,哭丧着脸应道“我也不知,只是忽地感到后腰一痛,便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捕快脸色凝重道“那伤口是利刃造成的,你们二人没得罪过什么人”
两人齐齐摇头“咱们都是平头百姓,上哪里得罪人去。”
捕快给两人草草包扎,刚刚直起腰,忽见远处本来一名身着公服之人,正是周围手下的捕快。捕快忙迎上前“铁哥,怎么了”
那叫铁哥的捕快将缉捕令给几人看了“这是案犯,董老爷子担心各位有疏漏,特意命我将画像送来。”
那名五城兵马司的兵卒只看了一眼,脸唰地一下便白了“坏了,这人我先前见过,”铁哥脸色拉了下来,那兵卒惴惴道“那人面容黝黑,衣着也并非堂前小二穿着,我便将其放行,两人奔永定门的方向去了,约有一刻钟功夫。”
铁哥心中着恼,只是对方是兄弟单位,且确实没有确凿画像可以辨认,只得将火气压了压“此处设岗已毫无意义,随我速速禀告董捕头。”
董心五听到此消息登时急了,连忙将周围和方伟等人召回,急急向永定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