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八点半散了,于慧仍抓起陶玉墨的那本燕京文学来看,陶玉墨则鼓捣起了李俊玲带来的海鸥相机。
有照相机就是好啊,她心里琢磨着,等回去以后她也要买一个。
冷不防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哎呦”陶玉墨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玉墨,你怎么了”郭剑梅问道。
“肚子疼得厉害。”陶玉墨秀眉紧蹙,咬着牙说道。
“是不是螃蟹没吃好啊”
“你们不也吃了吗”
郭剑梅一想也对,螃蟹大家吃了都没事。
“不行了”
陶玉墨忍了一会儿,抄着卫生纸夹着屁股便跑向院里的厕所。
过了十多分钟,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
几个女同学关切的问道“玉墨,你没事吧”
“没事。拉肚子而已,死不了。”
陶玉墨躺到床上,刚歇了没几分钟,腹痛再次袭来,她不得不又奔向院里。
如此反复三次,陶玉墨再回到房间,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腿都是软的。
“玉墨,赶紧吃点药吧。”
郭剑梅递给她两粒药,陶玉墨问“这哪来的”
“我跟招待所的同志要的。”
陶玉墨点了点头,和着水吞下了药,俯身趴在床上,好像霜打的茄子,跟白天生龙活虎的状态判若两人。
她看着其他几人安然无恙的有说有笑,心里恼怒,我都拉成这样了,她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早知道就不吃那只螃蟹了。
来了北戴河,不吃螃蟹真可惜啊。算了,明天吃虾吧。
胡思乱想着,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耳边有一阵抽噎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是于慧面带泪痕。
“你哭什么”陶玉墨问了一嘴。
“没什么。”于慧回道。
陶玉墨睡意正浓,顾不上于慧,转过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之后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你这身体可真够好的,昨晚我都怕伱起不来床。”郭剑梅说。
“小小的拉肚子而已,还能耽误我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陶玉墨洋洋自得道。
她的这种自得让人很难理解,大概就跟小学生比谁尿的远一样。
早上吃完饭,众人手持地图前往景区游玩,昨天逛完了海滨的老虎石公园和碣石园,今天他们要去西边的联峰山。
路上,陶玉墨突然想起昨晚的情景,她问于慧“你昨晚怎么哭了”
“没什么。”于慧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陶玉墨追问道。
“不是,你别瞎说了。”
“那你哭什么”
陶玉墨追问个不停,于慧无奈的说道“我是看的。”
“看个有什么好哭的。”陶玉墨说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你看的是棋圣”
“嗯。”
陶玉墨心中立刻了然了,棋圣里面有些情节确实好哭,比如里面描写战争后百姓的民不聊生,比如小乞丐被日本人残杀
当然,最好哭的还是最后江南生的慨然赴死。
陶玉墨每每想起里的画面,脑海里总能浮现出谭嗣同说过的那段话。
“各国变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