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市场还没有培育起来,大家都处于小打小闹的摸索阶段。
尤其是dd,最初就是个草台班子,连软件都是外包给一个中专老师做出来的,一共才花了九万块钱,垃圾到了极点。
据说程伟带着软件去信息协会演示的时候,叫十次车只能响应六七次,搞的大家都非常尴尬。最后程伟不得不同时带着好几部手机去演示,哪部响了就把哪部拿出来。
跟其他对手比起来,星瑞出行反而是技术最强的,资金雄厚,也有自己的地推队伍,但面临的困难依然很多。
李睿道“海州是我的大本营没错,所以我不急着去做。反而是燕州这个市场绝对不能丢弃,既然我在这边没优势,就得先集中力量把难啃的骨头先啃下来,只要能先拿下燕州,海州那边也不成问题。”
潘春晓道“看来你是遇到了啃不动的骨头,希望我们帮忙了”
李睿点头道“没错,我们目前遇到很多阻碍,主要有两个问题,一是没有明确的政策法规支持,尤其是涉及到出租车行业管理的政策方面,很多公司都比较担心会受到监管部门的处罚,所以不敢和我们合作。”
半个月之前,秦意给李睿打电话汇报工作,谈的最主要的困难就是政策。
秦意的原话是我们不怕苦也不怕累甚至不怕跑断腿,但是跑了一个多月,跑了一百多家出租车公司,连一家都没谈成
原因也很简单,虽然星瑞出行提前买下一家出租车公司,也和交通协会做了申请,但由于政策法规的滞后性,始终没有一份明确的文件支持打车软件这种运营模式。
当出租车公司询问秦意是否有燕州交通协会的合同文件时,她拿不出来。
出租车公司的逻辑也很简单,打车软件叫车属于调度出租车,而这种权力属于燕州调度中心,没有调度中心的文件,他们不敢合作。
秦意只能去找交通协会协调,协会只说这样搞没有先例,又担心民企介入影响行车安全,所以还在研究当中。
李睿带着潘春晓来看地推的艰难处境,就是希望能够从信息协会这边寻求帮助。
李睿和潘春晓站在距离星瑞出行牌子三十米外的地方,八月燕州的夜很闷热,扛着牌子的女孩额头全都是汗水,却依然挤出笑容对着每一辆从身前经过的出租车招手。
这是一条出租车进出站的必经之路,进出顺畅或者拉着客人的时候,司机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径直的掠过。
只有没拉客或者车流缓慢的时候,女孩才有机会和司机搭上话。
“师傅,你有智能手机吗”
如果司机说没有的话,女孩就飞快的拽出一张传单塞到车窗里“师傅,等你有了智能手机,打这个电话,我们上门为你安装打车软件,能帮你多赚钱”
如果司机说有,女孩就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双肩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司机的智能手机,把打车软件的安装包拷贝过去,同时用司机的手机号注册个新账户。
至于该怎么使用,已经没时间讲解了,后面的司机早就等不及的按喇叭了,有脾气不好的甚至摇下窗户破口大骂。
女孩只能一边冲后面的车子赔笑作揖,一边飞快的叮嘱几句,临了又塞一张传单过去,告诉司机上面有非常详细的使用步骤讲解,一步一步跟着学很快就能赚到钱
快则一分钟,慢则两分半,就完成了一个新账号的注册,整个过程像打仗一样的紧张而急促。
李睿和潘春晓站在远处看了半个小时,女孩一共发了十九份传单,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