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你怎么看。”原本已经有了些思路的范宇在听完第二段幻象后再次回归一头雾水的状态,只好寻求老朝奉的帮助。
老朝奉却不似他那般迷惘,相反,关于第二段幻象的分析令他一直紧锁的眉头松了下来“象牙、青铜、酒器,我倒觉得越来越明朗了,你发给刘蕊试试。”
“好嘞。”范宇从善如流。
“然后呢我们要等技术人员的分析吗”君九姿满心疑问,好奇地问道。
“对啊,不过不用在这坐着等,君教授早些回去休息吧,”范宇说着,挥挥手开始赶客,“别忘了,明日还有祭祀,祭祀之前还有村志。”
君九姿经这一提醒,才想起今晚的正事,他们本来是要去祖庙“借”村志一看的,却不想一出门就被逮进了血月幻境,忙了大半夜,却是连祖庙的门都没见到当然,收获也不小。
“这”君九姿犹豫了。
“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送君教授回去吧。”
“不用了。”知道范宇已经在赶客,君九姿独自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路不远,我自己走就行。”
“那可不行,不符合我的绅士品格。”范宇说着也站起来,“今晚君教授接收了太多新信息,用脑过度,身体劳累,就让我送送吧。”
君九姿又看了一眼明显还有话要说的何姒和秦鉴,也不再推辞“那就谢过范处了。”
君九姿和范宇的身影才消失,何姒立刻就问向秦鉴“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有一些猜测,但无法自圆其说。”
“比如,那个器具为什么会出现找到清泉的建文帝手中,又与此次泉水干涸有什么关系”
“懂我者,阿姒也。”
“那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寻到些联系。”
“象尊。”
秦鉴只说了两个字,何姒一时没能明白。
“尊,酒器也。从酋廿,以奉之。而至于青铜器,汉书有云,物之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霜暴露改其形,”秦鉴解释了半句,又问道,“阿姒可知六尊六彝”
“听说过,是古代祭祀用的礼器。”说完祭祀两字,何姒突然想起明日祭祀之事,心中浮想联翩。
秦鉴自然知道何姒所想,接着说道“不光是祭祀,早在周礼中就有提过,六尊即为牺尊、象尊、著尊、壶尊、大尊、山尊,以待祭祀、宾客之礼。”
“象尊便出自这里”
“是也不是,”秦鉴又卖了个关子,“此处的象尊包括今所谓凤鸟尊、鸱鸮尊、鸟兽尊、犀尊、象尊等,一般在兽性的背上或鸟形颈部开口的器具。而阿姒看到的,恐怕单一就是指象尊,大象形状的酒器。”
“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
“象牙、青铜、酒器,听着风马牛不相及,其实殷墟时出土的文物中,以动物为造型的青铜器并不少,特别是酒器,其中,自然少不了以大象为原型的酒器。”
“真的”
秦鉴看着何姒急切的眼神,微微一笑“当然,不过不如其他动物来得多,就我所知,存于国内的青铜象尊仅有三尊,较有名的是1975年出土于湖南醴陵狮形山的商代晚期象尊,国外还有两尊,分别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和法国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
“可这象尊,与今日之变有什么联系吗”
“这便是我觉得难以自圆其说之处,为何偏偏是象尊”秦鉴说着,流露出循循善诱的口气,“阿姒为何这么肯定见到的是象牙,有没有可能是牛角”
“牛角”经秦鉴一提醒,何姒也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