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的最南边,紧挨着这唯一的溪流,也是这村里的最高水源处
院坝的最西边,便是机耕道路的尽头
院坝的最北边,接挨着山坳处,有一个不到人高的土院墙
院墙内,青瓦土墙一座三合院,这正是已故苏半仙大半辈子打下的家业
唯一的继承人,便是这苏狗蛋
苏狗蛋愣愣看着小溪对面的房院,脑海中,全是苏半仙的身影
突然,耳畔竟是传来了农村才特有的广播声
“帝都时间,凌晨六点整”
“悠悠岁月酒,滴滴沱”
“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
努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强行令自己清醒后,苏狗蛋才穿过石桥
回头看了看下方的村舍,随后推开并未上锁的院门,走了进去
广场百货店旁,二层白色楼房,正是寡妇刘红梅的家
清晨的广播声,便是村里人的闹钟
被尿憋醒的刘红梅,迷迷瞪瞪的起床小解,随后来到院内,准备洗脸漱口
农村家庭,要么就是接山上流下的泉水,要么就是在自家院里打口压井
条件还算不错的刘红梅,院里这口压井,自是必不可少的配套设施
毕竟,这压井里的水更让人放心食用,他可比那露天泉水,更为安全
刘红梅睡眼朦胧的站在那压井跟前,哐呲哐呲就是一通狂压
不难看出,这女人的起床气,那还真是不小
“哗哗哗哗哗哗”
下的功夫,那地上的洋瓷盆便接满了井水
弯腰端盆那一瞬间,原本就衣领宽大的睡衣内,那明晃晃的激光大灯,简直能亮瞎钛合金狗眼,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
“嘭”
刘红梅一把便将洋瓷盆,给搁在了压井旁那预制板搭成的洗衣台上
“哗啦哗啦”
手捧井水浇在脸上的声音传来
“噗”
随即仰天抬头的刘红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那喷薄的气流,竟是将嘴边的井水吹出一阵水雾
那原本附着在脸上的井水,随着脸颊流向脖子,最后随着脖子再流了下去
原本就薄如蝉翼的睡衣,顿时便被井水给粘连在了肌肤之上
这若隐若现的画面,你敢直视
我反正不怎么敢看,毕竟有点伤身
刘红梅缓缓抬起手掌,轻轻将脖子上的井水给擦了去
缓缓睁开眼眸,正好望见那山坳处,竟有炊烟袅袅升起
猛然一惊的刘红梅,赶紧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即定睛一看
“日你仙人老娘这是起早了遇到鬼了”
满眼的难以置信,这次,刘红梅干脆直接将整个脸都埋进了盆中
足足十来秒钟,刘红梅才抬起头,随手两把便将脸上的水给擦掉,再次朝着那山坳处望了过去
“这踏马才神奇真的遇到鬼了蛮”
“不对头不对头”
也不知是被急的还是被吓的刘红梅不停的原地转着圈,嘴里更是碎碎念个不停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天都亮了,太阳都出来了,不可能是鬼,不可能是鬼”
“对鬼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
“那踏马这苏狗蛋家里,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