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过度的谦虚可就不是谦逊,是自负了。”未已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墨柒的额头。
听了墨柒的话,祁长留的脸色好多了。
“如此说来,这沂国国君萧景逸,他屁股
心中的隐患被拔除,祁长留也有心思参与讨论了,说完这一句,想了想,又继续道“听说他很器重一个叫裘立的江湖术士,还将他封为沂国国师,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妄图夺取萧景逸位置的人。”
“师父说的极是”,墨柒中肯地评价道“萧景逸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这个裘立自然不能排除在外。而且他颇受萧景逸恩宠,经常陪同在萧景逸身边,眼红至高的权势所带来的利益,也很有可能。”
墨白点头,“还有一点,这裘立既然是江湖术士,又能凭借自身本领让萧景逸封他为国师,自然对谶纬之学了解颇多。这童魈血骨幽冥阵是被他搜罗出来戕害人的可能性极大。”
“逆转乾坤,搅得整个沂国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他好浑水摸鱼、从中获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所谓的国师裘立的嫌疑是最大的。”未已做了总结,“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进枫玉都一趟了。”
“嗯。”
众人一致点头同意。
“只是现在”,未已环视一圈,沉着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还是要先解决这里的事情。”
“对”,墨柒干脆利落地点头,“即使不能彻底摧毁这里,能够多救出几个孩子也是好的。”
“放心”,墨白拍了拍墨柒的肩膀,言简意赅,“这个地方,迟早会消失。”
墨柒眼神坚定,“嗯,我相信。”
乌惜文被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惊醒,挣扎着找回了些许零星的意识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了一群人在自己身边说话,吵吵闹闹的,让本就浑身难受的他烦躁的不行。
他很想睁开眼睛大声呵斥那些吵嚷的人,但是他的身体实在太痛。被没日没夜地浸泡在这些可怕的液体里,他的身体早已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不过幸好,想到那个傻子,他终于能略略安下心。
还好他逃出去了。也不枉费自己替他作掩护。
但是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般吵闹喧嚷,他被关在这里,一向清净,怎会突然有这样大的扰乱
怀着这样的意识,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艰难地撕开眼皮时,整个地下室里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地上,满是“牲畜”的尸体。
不过,不是动物的尸体,而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现在已经是一具具没有丝毫知觉的尸体了。
猩红的血液沾满地面,偌大的空间里再没有一个活人除了半死不活的乌惜文。
这些人不知已经死去了多久,乌惜文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所在的血池边缘,已经有了一滩又一滩的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渍痕迹。
整个地下室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血液的腥咸气息。
宛如炼狱。
乌惜文很想走到池子边看一看,但是他浑身的经脉尽碎,双手手腕上和两只脚腕上都被婴儿拳头粗的锁链穿透,将他整个人牢牢地捆锁在了偌大的血池中心。别说走到池子边缘,就是稍微抬一抬脚,对他而言都是穿透骨髓的痛苦。
不,甚至,他的双脚可能早已经废了。
乌惜文暗暗苦笑。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早已过去,现在浸泡在这满是脏污血液的血池里,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早已腐烂发痒,那是更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