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怒容,往常对自己笑得温和甜蜜的嘴角如今微微下撇,双唇紧抿,眼里燃烧着愤怒。
他为什么变得这样陌生了呢花羽难过又不解,肚子一阵抽疼,肚子里的孩子像是也感受到了不安,正在烦躁地踢着脚丫。
冰冷的地面带着刺骨的寒意,渗透花羽单薄的衣衫,让她止不住的打颤。然而更让她觉得冷的,是那个男人绝情冷漠的态度。
“还不快滚”
何士诚匆忙上前扶起花羽,对风枭恶劣的态度感到一阵心寒,他忍不住出声道“少主,少夫人现在还怀着孩子您不能这么对她”
风枭脸上的怒气更盛,恶劣的语气像是裹着冰锥,狠狠刺入花羽和何士诚的心脏
“怎么你也要违抗我吗把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都给我处理干净不然,你以后也不必跟着我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野种野种
风枭,你竟这样说你的孩子
花羽的心都碎了,跪坐在门口哭的像个泪人,嘶哑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怨愤,听起来像是含怨的野鬼“风枭,你竟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风枭,我做错了什么”
“你回来回来啊这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你怎么能这般狠心我恨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诅咒你今日之痛,他日你定要尝千倍百倍”
凄厉的咒怨未曾影响风枭分毫。他稳稳地走远了,步子越来越大。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花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风枭消失的方向,像是要把他绝情的样子牢牢地印在心底。
肚子传来阵阵锥心刺骨的疼,她却完全顾不上了。排山倒海般的愤怒与怨恨冲垮了她的理智,隐隐还夹杂着几分不解。
花羽再也承受不住,脸色惨白地晕倒在地。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山花烂漫时,在潺潺溪水边遇见的那个俊秀英朗的男子。他俊朗的面容隐隐可见日后的威严华贵,面向她时,眼里的波光却如同旁边缓缓流淌的溪水,暖意融融。
她醉在了他温柔的眼眸里,心甘情愿地在他编织的温柔情网里溺毙
这一刻,她觉得,遇见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然而,画面一转,明媚春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色的天地。冽冽寒风作响,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罗裙,大着肚子跪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渐行渐远
“不,不要走不要你回来啊,回来”
浑身湿透的花羽蜷缩在简陋单薄的床板上,柴房里堆满了杂物,这张床板还是临时清理出来的,上面落满了灰尘。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何士诚抱起晕过去的花羽后暂时把她安放在这里,心急如焚地去找大夫。
他不是不想把花羽安置在更好的地方,只是少主现在正在气头上,并且明说再也不想看见花羽,他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先前少主和少夫人情深意笃,自成婚以来日日在一处,二人的房间自然是在一处的,是最大最豪华的主屋。少夫人远嫁而来,二人如胶似漆,下人也不会平白收拾出一间临时居所惹人非议,所以花羽并没有自己的房间。
少主和少夫人喜欢清净,府中没有几个仆从不说,连客房也没有布置。眼下情况危急,何士诚只好先把花羽安置在柴房这种杂物间。
花羽情绪激动,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