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往外走。
李庸看着他转过去的身子,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正暗暗庆幸自己留下了性命,忽地见展昭又调转回头,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好好汉,你还有什么吩咐”
展昭白了他一眼,阴沉着脸说道,“如果你嫌自己命太长的话,可以将我拿走卷宗一事告诉别人。”
“不不敢,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那是最好。”
说罢便扬长而去。
李庸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门口,确定展昭真的已经离开了,方才关上书房的门,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案前的椅子上。
他用衣袖不断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湿透的汗衫也时不时地提醒他方才那极为惊险的一幕,“好险”
不过李庸倒是十分希望展昭能将此案调查个水落石出,这样祥符的百姓们就可以安心了,肉铺和包子铺也可以放心地开门迎客了
驿馆,花厅。
包公、公孙策和艾虎三人齐聚在花厅,焦灼地等待着展昭归来。
艾虎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展昭,“展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展昭点了点头,随即将卷宗递给了包公,“大人,这就是手指案的卷宗。”
“展护卫辛苦了。”
包公伸手接过卷宗,开始逐字逐句读了起来。
卷宗十分简单,包公很快便看完了,“这个李庸,半个月时间居然只做了这些,也怨不得祥符县的百姓对他有如此评价。”
包公又将卷宗递给了公孙策,道,“公孙先生也看看吧”
“是”
展昭问包公,“大人,李庸该不会是只盘问了相关的嫌疑人吧”
艾虎闻言也望着包公,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包公冷笑了一声,“他倒不至于如此蠢笨。”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公孙策便一目十行地将卷宗看完了,“大人说得不错,李庸还派人调查过失踪人口的情况。”
艾虎嘲讽得扯了扯嘴角,“他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公孙策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他连手指究竟是来自成人的手还是小孩子的手,都没有查清楚。”
说着又把卷宗递给了展昭,“展护卫请看,卷宗上并没有这方面的相关记载。”
展昭觑了一眼道,“这卷宗如此简单,看来我今晚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并没有白跑。”包公安抚展昭道,忽地又问,“展护卫去的时候李庸在做什么”
展昭想了一想,回,“应该是在看这本卷宗。”
“应该”
展昭点了点头,便把今夜取卷宗的过程详细地讲了出来。
先前对李庸颇有些看不上的包公,此时的态度却忽然软了一些,“看来他也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四人正说着,忽地见王朝进来报,“禀大人,驿馆门口有一人要见您”
包公等人听了俱是一惊。
公孙策纳罕地问道,“夜已深,会是谁呢”
“王朝,来人可有说找本府有何事”
“没有,他只说了杀猪巷三个字。”
“杀猪巷”展昭倏地眼前一亮,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他”
“展护卫莫非知道来人是谁”
展昭回禀道,“大人,如果属下猜得不错的话,来人应该是那个肉铺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