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仵作口风甚紧,无论张直如何央求,甚至都拿出了银子,他就是不松口,只是坚称张母是吊死的,绝无他杀的可能,张直最终只得作罢。
“慢走啊,张直兄”
张直苦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刚走出两步,忽然又转回身去,却不小心捕捉到了仵作脸上略有些诡异的笑容,“你笑什么”
仵作忙敛起笑容回道,“我何曾笑过想是张直兄看岔了吧”
张直一脸不愿相信地反问道,“是吗”
仵作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好吧”
张直只得放弃,刚要转身,视线却无意间扫到桌子上的酒肉,心中暗暗想道,这仵作家中一向贫寒,何时有闲钱去沽酒买肉了
“这酒肉乃是出自城中最有名的酒楼清芬楼,想必是张仵作最近发了大财吧”
仵作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旋即却满面严肃地反驳道,“难道我只有发财了,才能去清芬楼买酒肉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仵作的反应如此之大,反倒是验证了张直心中的猜测,他满面堆笑地道歉道,“都是我一时口不择言,张仵作莫要见怪”
仵作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伸手指着院子说道,“张直兄慢走,张某实在是乏得很,就不远送了”
张直双手作了个揖,便匆匆离开了仵作家。
回到家里,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的妻子都被吵醒了,“你翻来覆去的做什么”
“你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直的妻子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半睁着眼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啊”
张直看了一眼躺在最里侧的儿子,又看了自已的妻子好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我要去开封府告状”
“开封府”
张直的话彻底让她清醒了过来,“你要去开封府告状告什么状”
她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该不会是为了张婶婶的事吧”
张直点了点头。
“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
张直的妻子愤愤道,“你忘了上次李鸿是如何揍你的了吗当时你被打得遍体鳞伤,若不是有爹爹拼命护着,你肯定就被打残了如今你记性不长,竟还想着掺和他们家的事,你是嫌弃自已活得太长了吗”
张直却是不为所动,仍然坚持要去开封府,“虎子的死本就有些蹊跷,如今婶婶也突然死了,李鸿更是不让亲戚村邻见其面容,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张直的妻子听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可疑又如何不可疑又如何我只想着我的家人能够平安无事,哪里有心思去管别人的冤屈”
张直听了自已妻子的一番言论,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你竟如此冷漠无情”
说着就要下炕去收拾衣物,准备连夜奔往开封府。
张直妻子气得嚷道,“张直,今夜你若是出了这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好”
张直拿起包袱就往外走。
张直妻子见他如此,气得边哭边嚷道,“张直,你给我回来”
此时的张直早已经出了大门,完全不顾身后叫嚷的妻子。
在另一屋子熟睡的张正被吵醒了,忙站在张直夫妇的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爹,张直去开封府为张婶婶伸冤了”
张正大惊道,“你说什么”
上次李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