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闻言即刻走下台阶,走到郑起面前,抬起手对着他的脸抡了两个巴掌
郑起的脸瞬时肿的老高,鼻子也流出了一丝鲜血,整个人终于蔫了下来。
包公瞪了他一眼,旋即又问王张氏,“王张氏,你舅舅的女儿现在何处她可是亲眼目睹了王亮行凶的过程”
王张氏点了点头,“包大人明鉴。当时舅舅意识到他们可能会被追杀,并没有让表妹跟着一起去,只是表妹不放心舅舅,便悄悄地跟在他身后,谁曾想”
她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谁曾想,竟然目睹了自已的亲生父亲被别人活生生地用刀给砍死了我那可怜的表妹将舅舅草草埋葬后,便也跟着他去了”
包公听后心中甚是唏嘘。
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被郑起和王亮害得家破人亡
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道,“郑起,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郑起虽不敢再多嘴多言,心里却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包大人,那都是王亮胡编乱造的,下官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呢”
包公却是冷哼道,“伤天害理之事你做得还少吗”
王亮见郑起将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自已身上,着急地说道,“包大人,属下有证据”
“什么证据”
王亮冷冷地看了郑起一眼,接着就从袖中掏出了一本卷宗,“包大人,这是那名被冤死的男子所涉及案子的卷宗。他的父亲和女儿接连死去,郑大人又找不到他的外甥女,便嘱咐属下烧掉卷宗。不过属下当时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把它偷偷地给藏了起来”
马汉走到他跟前,将那本卷宗接了过来,递给了包公。
包公细细地读了一遍,见卷宗记载的情形和王魁之案几乎一模一样,两桩案子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郑起却都判了他们死刑。
气得他胸脯是剧烈起伏,猛地抬眸,将卷宗狠狠地摔在了公案之上,“郑起你就是如此断案的找不到证据就屈打成招本府都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人丧生在了你的手里”
包公的质问让郑起恼羞成怒,他回身怒瞪着王亮,站起身就想往他身上扑过去,亏得被衙役给拉了住。
“你这个畜生竟敢违背本县的命令都是你害的我”
王亮扯了扯嘴角,讥讽道,“畜生要论起谁是畜生来,谁能比得过您呢”
忽地又对着包公狡辩道,“包大人,这一切都是郑大人吩咐属下做的,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
包公冷哼道,“你被逼无奈你杀了被冤死之人的父亲,刀刀下狠手,是被逼无奈你仗着自已的身份,对入狱之人严刑拷打,丝毫不手下留情,也是被逼无奈若这世上被逼无奈之人皆如你这般,那我大宋朝的百姓们岂不人人自危他们如此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你又如何向圣上交待,如何向你的列祖列宗交待”
接着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吩咐道,“来人狗头铡伺候”
“包大人,饶命啊,属下知道错了”
包公却是不顾王亮的求饶,从案上的签筒之中拿出一块令牌,一面起身,一面说道,“开铡”
“铡”
刀起刀落,头落了地,血溅当场。
包公又看向堂下脸色发白的郑起,说道,“来人,虎头铡伺候”
郑起吓得直求饶,“包大人,下官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下官家中还有老母啊”
包公从案上的签筒之中又拿出一块令牌,“开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