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忙垂首认错道,“包大人,草民不敢了。”
王朝和马汉将郑起和王捕头二人带下去后,包公问王魁,“王魁,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是据卷宗记载,你确实是在案发前几日,购买了馍和砒霜,也有人看到你将砒霜放于馍中,口中还说着要毒死别人的话,这你作何解释”
王魁着急地辩驳道,“包大人,草民买砒霜是想毒死老鼠啊”
一旁的王张氏也附和道,“包大人,此事民妇可以作证,那日民妇偶然间发现家中的粮食全都被老鼠啃食殆尽,便和官人抱怨了一通,官人便说要去买砒霜毒死它们,谁曾想出了张荣这档子事”
包公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后者冲着他摇了摇头。
“王魁,口说无凭,你说你是为了毒死老鼠而买的砒霜,那老鼠的尸体呢再者说了,就算是找到了那些老鼠的尸体,你怎么就断定它们是因为吃了你那日的毒馍才死的呢”
包公的一番话让王魁哑口无言。
一旁的王张氏满面焦急地说道,“可是张荣确实不是我家官人给毒死的啊”
发愣的王魁也反应了过来。
包公就在眼前,这是自已唯一活命的机会了,若是不努力争取,这世上怕是又要多一个冤死鬼
只见他挣扎着坐起身,不住地磕头求道,“包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王张氏眼见自已的丈夫如此,也一齐咣咣地磕头求道,“求求您了,包大人”
包公忙俯身将二人扶了起来,“你们先起来”
王张氏抹了把眼泪,将王魁扶起,因着他臀部的伤依然很重,所以只能趴在草席上。
包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王魁,你放心,若你真是冤枉的,本府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王魁和王张氏听后又是止不住地磕头道谢。
包公满眼欣赏和钦佩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眼前的夫妇两个却是这世上的“另类”,夫君出了事情,妻子不仅没有避而远之,反而到处奔波,为其争得一线生气,真是难能可贵。
包公抬眸看了一眼公孙策,“公孙先生可还有话要问王魁”
公孙策点了点头,近前几步,问王魁,“王魁,你可还记得当日放置毒馍的地方”
王魁点头回道,,“当然记得”
接着就把那日放置毒馍的几处地方都说了出来。
公孙策是过耳不忘之人,全都记在了心里。
“大人,学生没有问题了”
包公又问展昭,“展护卫呢”
展昭摇了摇头,“属下并无问题要问。”
包公“嗯”了一声,对着狱卒嘱咐道,“这几日要好生照顾他,切不可再私自用刑了”
跪在地上的狱卒回道,“是,包大人”
“王张氏,你先回家等消息,本府有了决断自会告知于你。”
“民妇遵命。”
包公等人出了牢房,直奔县衙花厅。
此时身着常服的郑起和王捕头正跪在花厅中央,低垂着头,等着包公发落。
“哼”包公鼻子冷哼一声,喝问郑起和王捕头,“你二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学那些酷厉的做派,严刑逼供,当真是辜负圣恩”
郑起磕了好几个响头,辩解道,“包大人,毒杀张荣的凶手就是王魁,只是他嘴太硬了,死活不肯招认,下官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