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我娘睡了”
王香看着张生一言不发。
张生起身,走到王香面前,问道,“怎么了,香香”
王香扑到张生怀里,小声说道,“生哥,刚才咱娘说她大限将至,我好怕啊”
张生感觉自已好像出现了幻听,忙确认道,“你说什么咱娘”
王香娇羞地点头。
张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香香,你当真决定嫁给我这个穷书生我本想考取功名之后再去你家提亲”
王香捂住张生的嘴,深情说道,“生哥,我要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功名”
“香香”
这对苦命的鸳鸯紧紧相拥,不舍分开。
如此一连几日,王员外和车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只是那张王氏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来愈重,有一日甚至咳出了血,吓得张生抱着王香哭了好久。
这日,王香和丫鬟秀儿刚行至王员外的屋门口,就见管家王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老爷,张生的母亲死了”
王员外有些意外,“死了”
王福回道,“是的,老爷听说是张生早上给母亲送饭时发现的。”
王香冲到屋内,拉着王福的胳膊确认道,“王管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王福忙回道,“小姐,我没有骗你,此刻张生正为母亲准备后事呢”
王香听后如五雷轰顶,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不行,自已得去陪他
她双膝跪地,苦苦哀求父亲王员外,“爹,我求求您了,您让我去看看生哥吧”
王员外看着如此失态的女儿,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了岂不惹人非议不许去”
“爹,当初您和伯父义结金兰,后两家又指腹为婚,亲上加亲。伯父去世后您不想信守承诺也就罢了,如今素来待我甚好的伯母去世,您也不准我前去吊唁,您就不怕街坊邻居说您不仁不义吗”
王香的话让王员外陷入了沉思,他最终还是答应了王香,“好吧,你且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接着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休要和张生眉眼来去”
王香点头,和秀儿坐着马车就往张生家赶去。
她远远地就望见张生家中都挂满了白布,那飞舞的白布中间坐着一脸悲痛的张生。
王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生哥”
张生见是王香,登时抱着她开始嚎啕大哭,“香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孤儿了,再也没有娘了”
王香哽咽道,“生哥,你还有我,还有我,嗯”
张生痛苦地点头,“一会儿乡亲们该来吊唁了,我们还是不要表现得如此亲密。”
王香附和道,“嗯,我爹一会儿也过来。”
张生听是王员外也要过来,忙起身,走到离王香八丈远处,“那我们更得小心了,千万不能被他看出破绽。”
乡亲们陆陆续续地过来吊唁,对着张生自然是好一顿安慰,让他一定节哀。
又看到王香站立一旁,说道,“这是香香吧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也不枉费张母那么疼你”
王香弯腰回礼,俨然是张家的儿媳妇。
王员外进来时看到并肩站立的两人,并没有多想,毕竟他和张父是结拜兄弟,她过来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吊唁过后,他满脸哀戚地看着张生,“贤侄要节哀,以后有何难处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