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蔡京又惊又怒“死了”
“是啊恩相”
李虞候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几处包扎都被鲜血染红了
“全都死了
“我们去扬州的路上遇到了强人
“幸好小人装死,才侥幸逃过一劫”
蔡京脸色一变“是不是青州大肥羊”
“肯定不是”
李虞候一口咬定
“我们还没到扬州呢
“而且那些强人说的是淮西话”
“淮西王庆”
蔡京并没有李虞候意想之中的拍桌子瞪眼睛,反倒是皱着眉头撸起了山羊胡子
“无缘无故,他们截杀你们作甚”
“这”
李虞候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画蛇添足了
他只能发挥自己的杀手锏
装糊涂
挠了挠后脑勺,李虞候一脸懵逼
“小人不知,还请恩相指点迷津”
蔡京瞥了李虞候一眼,懒得理他
“罢了回头让那厮去剿王庆便了”
李虞候松了口气。
“你呀,还是嫩了点儿”
蔡京拍了拍李虞候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蔡京的手指头戳到了李虞候的伤口。
李虞候疼得都冒汗了,却是咬紧牙关一动不动。
蔡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仿佛刚发现似的缩回了
“啊呀,你这里有伤”
李虞候强颜欢笑“恩相,无妨”
“你为我办事受的伤,怎么能叫无妨”
蔡京两眼一瞪
“来人,请太医”
凭蔡京的权势,当然能请得起太医。
但是蔡京为了李虞候请太医还是让他感激涕零
“恩相,小人不值得啊”
“我说值得就值得”
蔡京蛮不讲理的说
“这几日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府里乖乖养伤”
李虞候“是是是”
“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儿”
蔡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观察李虞候身上的伤痕,一边观察一边问。
李虞候只能硬着头皮把每一处伤痕的来历,都原原本本的编出个故事。
蔡京气得咬牙切齿,一拍大腿
“刘高太过分了,本官如此信任他”
“是呢”
话刚出口,李虞候猛然惊觉,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拜倒在地
“恩相恕罪”
蔡京冷笑一声
“好好好
“好一个李虞候啊”
李虞候吓哭了
“恩相,小人对你忠心耿耿呀
“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你可不是一时糊涂呀”
蔡京嗤的一笑,一把撕开李虞候的衣服,又从案上拿起了一根毛笔。
把粗糙的笔毛在李虞候的伤口上,沿着伤口走势,逆向轻轻刷了上去
“每一刀,都是伤口偏右,向下略勾,左深右浅
“你对自己还真狠”
“嘶”
李虞候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伤口又疼又痒,让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