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懵了
相公这是尿出去了
与此同时,王婆正在一间民宅里打包金银细软。
正所谓狡兔三窟,王婆也早早的在偏僻地段置办了房子。
没人知道,正好藏身。
要说王婆这辈子,年轻的时候卖艺又卖身。
老了开了一间茶坊,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又做马泊六。
还真让她攒出了几百两银子的家底儿。
再加上刘高给她这五百两银子,王婆已经攒够了棺材本儿了。
去特么的西门都头罢
王婆一边打包一边撇嘴
老娘要去登州买套大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声轻响。
什么鬼
王婆下意识停住动作,警惕地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再听到什么。
“真是老了”
王婆苦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这两日跟西门庆勾勾搭搭,老牛吃了嫩草
但是王婆自己知道,如果是年轻的时候一定能把西门庆迷得神魂颠倒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西门庆说把她抛弃就抛弃了,一点儿不带留恋的。
王婆以为自己是老了,听错了,继续打包,然而已经有人潜入了进来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婆身后,忽地一把捂住了王婆的臭嘴
“唔”
王婆刚想要挣扎,一把锋利的刀子就已经抵住了她的脖子
“干娘,想我了吗”
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婆定睛一看,竟然是西门庆
“想不到吧咳咳咳”
西门庆早已不复往日的油头粉面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佝偻着背,说一句话就止不住的咳
咳完之后,捂嘴的手帕都红了
“我会变成这样,咳咳,都是拜你所赐呀”
西门庆薅住王婆的头发
“伱不把茶坊卖给那厮,那厮就翻不了身
“咳咳,也就没有县衙告状”
王婆的泪水夺眶而出,想求饶又被捂着嘴,只能是大眼睛拼命挤呀挤
“金银细软都收拾好了咳咳咳”
西门庆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床上摊开的包袱皮儿
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
“谢谢了啊”
西门庆贴着王婆的耳朵说,然后一刀捅进了王婆脖子
不
王婆两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西门庆把包袱皮系好了背上,对他几个心腹手下打了个手势
“下一个”
“当”
两个满满的酒碗撞在一起,刘高和武松大脸通红醉眼惺忪的大叫一声
“干了”
“你们差不多得了”
花月娘看不下去了,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双手叉腰站在楼梯口叨叨
“大郎、郓哥儿早都睡了,焦胖子醉得不省人事,就你们两个还在喝
“你们到底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嗝儿”
武松抹了把脸,醉醺醺的摆了摆手
“嫂嫂,今夜我和大哥一醉方休”
“妹妹我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