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需要知道,无论是哪一方,他都要予以惩戒,否则丰乐楼若是成了谁来都可以借酒发疯肆意折腾一番的地方,这丰乐楼也别开了,花溪剑宗的名声都得丢完。
他也想过若真的是几大宗门的弟子,绝无可能来丰乐楼惹是生非,大家都有生意,若是这样乱来,都别安生了。
很大可能性就是那些小宗门弟子或者散修喝醉了发酒疯。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异修在大打出手,这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谁曾想自己刚一出手,就引来了熊无极这个老狗熊。
“不管什么人,若是有恩怨,别在这丰乐楼上找事儿,出了这座丰乐楼,我不管,但若是在这丰乐楼上乱来,那就是挑衅我花溪剑宗,无论是谁,都要面对花溪剑宗的怒火”
包虢蔚也只是一愣,随即强硬地表态,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涉及到宗门尊严。
丰乐楼都知道是花溪剑宗的产业,若是任由阿猫阿狗都在丰乐楼上打斗折腾,那谁还会把花溪剑宗看在眼里
无论对错,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在丰乐楼上打杀,否则就是挑衅花溪剑宗。
“那包兄是不是该先惩戒那率先引发战斗的人呢”壮汉不以为然,语气也变得强硬“在这丰乐楼上吃酒,遇上人来挑衅欺凌,总不能就坐在那里任由人家欺侮吧或者就干脆爬起来一逃了之这说不过去吧丰乐楼没有足够的安全保护,却要责怪自保之人,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强人所难那以后谁还敢来丰乐楼吃酒”
壮汉每一句话都说到理上,口口声声反倒是责怪丰乐楼没能安全保障,这才迫使人家自卫,现在却要怪自卫者不对,让包虢蔚也有些难以回答。
“那挑衅者是谁给我站出来”包虢蔚怒吼道“是哪家不长眼的家伙”
簇拥在丰乐楼周围的修士们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那几个挑战开打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谁也不认识,也不清楚那几个散修是从何而来。
“包前辈,那几个人早就溜了,还有一个被打入五丈河里,也不见了。”终于有人来接上话“那几个家伙大概连酒账都没付呢。”
听得这一说,包虢蔚更是怒火中烧,凌厉的目光四下寻找,“不知道诸位可有认识那几人的若是能线索,花溪剑宗不胜感激,定有回报。”
丰乐楼这周围何止百人,一阵交头接耳之后,竟然没有人认识那逃离的几人。
这让包虢蔚也感到蹊跷,难道是来自南楚或者西唐、吴越的散修
就算是来自域外的散修,这楼上数百人里,难道就没有一人认识,甚至见过
这散修之间的往来联系亦是不少,没理由这满堂上百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那壮汉见包虢蔚有些疑惑不忿,也不为己甚,给对方一个台阶“包兄,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来寻衅,道宫才发布了天下一家,修行同体的法则,就有人来故意捣乱,我觉得这不是挑战花溪剑宗,而是挑战整个道宫的尊严啊,是得好好查一查才行,这帮人进了汴京城,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管他们是哪里来的,以花溪剑宗在京师城里的人脉,不会查不到。”
直觉告诉包虢蔚,情况不太像对方所言的那般,但是从表面上来看,对方所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周围看客们都亲眼目睹了那帮人挑衅异修,道宫才立下规矩,这些人就来挑衅,这些异修当然要反击,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这样大打出手,活生生把整个丰乐楼打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