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蓁来了”商九龄收敛了一下情绪,温声道“来见过你陈师兄。”
听到商九龄这话,陈淮生就知道没好事儿,但却无力拒绝。
“师尊,弟子对这个香火愿力还不太明白,既然香火愿力是民众心念所系,就算是没有官府,但河北之地亦有千万之众,移风易俗,我们重华派未尝不能从头开始啊。”陈淮生忍不住问道。
“不一样,王垚和天峰年龄不小,而且筑基有些时日了,王驰虽然才筑基,但他年龄呢你熹蓁师妹都多大了噢,这好像有点儿乱了,伱喊王驰叫师兄,熹蓁却是你师妹,”
在没有一个统一官府的管理下,单凭一个宗门或者世家去移风易俗,那真的是笑话了。
就算是自己真的不如这位师兄,五年不行,那十年行不行
十年不行,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行不行
自己就连这位师兄的一成天赋都不如么
能入道而进宗门,哪一个不是自诩天骄,自己连人家一成天赋都不如的这种情形,恐怕绝对没人会承认。
而且重华派虽然是第一家进入河北之地的宗门,貌似也立住了脚,但是这其实是建立在凌云宗覆灭为代价之上。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戎,北戎人做到了,祀,他们却做不到,而祀就是风俗,而风俗就代表着民心。
商九龄不能容忍重华荣光被淡化,所以他会穷尽一切手段来强化这一点。
“嗯,我有一个想法,”
以陈淮生这种草莽崛起的范例,对河北这些出身贫寒的弟子来说就是最好的示范,陈淮生这种二十入门的弟子都能有此造化,难道他们就不行
现在的重华派其实是重华与凌云而综合一,甚至还加上一个本土散修大家丁家,才有资格能和天鹤宗、月庐宗以及凤翼宗这些本土宗门抗衡。
商九龄当然想过,不仅仅是他想过,估计很多人都想过,但是考虑到民意的反弹和敌视,那可真的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丁熹蓁目光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这是陈淮生陈师兄
“淮生,没有官府神印之力,这便是民间野祀,其香火愿力效果便大幅度削弱,这是其一,另外移风易俗谈何容易千百年来河北百姓早就习惯了他们祭拜礼崇,你要去改变,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见说不通商九龄,陈淮生其实也明白商九龄的意思。
但商九龄也同意陈淮生不需要去搞什么挑战,除非陈淮生自己有意,这样也就是陈淮生完成基本的被动应战即可。
“师尊教导得是。”陈淮生只能应着。
丁熹蓁是王驰和丁润瑶的女儿,这辈分可就彻底乱了,但若是让陈淮生叫王驰为师叔,那就更乱了。
“那大赵官府为何不尽早考虑在这边来筹办道宫不是说大赵已经拿到一些社稷皇旗,与北戎人有了交易么”陈淮生又问道。
“弟子拜见师尊。”
“社稷皇旗之事没那么简单,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大赵官家和道宫应该是投鼠忌器吧。”商九龄摇摇头。
陈淮生目光投射过去,只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丁熹蓁。
商九龄的鸡汤让陈淮生也只能捏着鼻子喝下,而且从商九龄的角度来说,也说得没错。
有陈淮生这样一个金牌典范,河北弟子的向心力会进一步增强,同时也对老重华这一支的印象会更深,这一点极为关键。
再后来陈淮生搬到了云中山,来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