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姚隶蔚的神色,很显然也是觉得陈淮生应该不清楚的,但却猜对了。
“淮生,你这是听谁说的”难道是吴天恩但吴天恩口风不至于这么松吧王垚有些疑惑。
“尤师伯都要卸任传功院执事,接掌代理掌院了,固然希望看到敲打一下这帮人,但肯定不会主动提出来的,可以隶蔚师兄的性子,尤师伯不主动提,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但隶蔚师兄却这么做了,肯定是要接掌传功院的某位师伯师叔授意了,许师伯性子柔和,不会这么干,就只有早就看不惯的马师叔了,难道王师兄你要接掌传功院那知客院谁来接手”
句话就把问题分析得透彻清晰,明明白白,让几个人都刮目相看,赵嗣天更是感慨不已。
知晓这不是吴天恩泄露给陈淮生,而是陈淮生自己猜出来的,王垚反而放了心,笑着道“你就这么认定我要去知客院”
知客院管内外接待,但更重要的是要掌握外部情报,包括郭崇道在汴京中亦要受知客院执事管辖。
“马师叔一走,你不去谁去总不能让许师伯去吧王师兄,当下知客院任务可不轻,看着吧,也许这个冬季还没完,就得要不断地冒出事儿来,知客院可得要料敌先机掌握主动啊。”
陈淮生打趣了一句。
陈淮生听起来像是随口一句,但王垚却脸色沉重,“淮生也有感觉”
坐在他们这一排的只有他们四人。
重华派在原来的留存的洞玄宗观礼台遗址上重建了重华台,作为宗门举办重大仪式的会场。
这是一座玉雕石砌的方形大广场。
原来的基座保留了下来,重华派进来的时候,这个广场是一个荒草灌木遍地的所在,经过清理和修缮,基本上恢复了旧观。
观礼台是呈阶梯式分布,面南背北,北高南低,北窄南宽。
最上端是掌门、首座和掌院之位,掌门居中,然后侧面才是执事和长老之位。
再下一层则是传功院内院弟子,掌门亲传弟子亦有资格坐此列。
照理说袁文博也有资格来此坐,但是大概是觉得自己才炼气四重,有些抹不开颜面,袁文博主动去第三层坐了。
王垚本该上座,但是现在最上一层的诸位大佬们都还没到,所以他也就坐在了这边和几人闲谈。
这一层里摆了二十余个座位,但是却是稀稀拉拉,除了他们几人外,也就在另一端还坐了五六个年龄偏大的内堂中人聚在一起。
其中还有一个也算是陈淮生的熟人乔准,时不时地把有些复杂的目光望过来。
“呵呵,能没感觉么姚师兄和赵师兄没感觉么”陈淮生打了个哈哈,“我虽然才回山不久,也听说天鹤宗和凤翼宗似乎都有些不安分了还有幽州宁家,似乎对咱们招收弟子也有些不满意不过好像没见这几家直接跳出头来啊”
“人家当然不会这么直杠杠地蹦跶出来,总有办法让一些不知死活的角色来寻事挑衅的,而且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王垚摇摇头,“树欲静而风不止,掌门师尊和首座师伯的意思都是戒急用忍,静观其变,但我有些担心若是不及时予以反击,就怕人家得寸进尺啊,”
“不是说晋州月庐宗正在对凌云宗施压么凌云宗都有些吃不消了,凌云宗要真的彻底垮了,那天鹤宗就不怕月庐宗趁机一举拿下卫怀道”
陈淮生的反问让王垚也是一惊。
这等消息也是确定他要接掌知客院之后知道的,怎么陈淮生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