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以”
里面传来一声武汉话。
他推门而入,吓了一跳,满屋子的稿纸和书,杂乱无章,完全不像一个姑娘的房间,李健群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不知在画什么。
他关上门,又立马拉开,半敞着。
这可不是香港,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
“”
他没打扰人家,等了半天,李健群抬起身,才问“找我有事情”
“明年要拍太极3,服装还是你负责,基本与第二部没差,只是外国人更多了。
还有一件事,明年还有一部严肃题材的电影,你自己查一查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在国内搞集中营方面的资料,看看那些人的真实着装,先心里有个数。”
“你要拍抗日片”李健群很感兴趣。
“也不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抗日片,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小鬼子没人性的。”
陈奇说完了事,忍不住又看了眼这房间,道“李老师,我能不能提个建议,你的屋子过于饱满,我有点紧张,生怕踩着你的画稿,那我会很内疚的。”
“在所有对我提这项建议的人里,你是最委婉的一个。”李健群笑道。
“嗯,我也只是说说,行了我走了。”
他出了去,反手带上门,后面忽地传来一声“我有空会收拾的,只是我经常没空”
这几日,陈奇就是写报告,去文化部向领导口头汇报,关心一下杂志进度。
也不知小莫小耿怎么汇报的,反正领导对自己态度依旧亲和,还转达了廖公的慰问,让自己压力不要太大云云
这话听听就得了,有时候领导可能是好意,但实际情况不允许。
他知道,如果明年没有出成绩,之前受尽耻辱的中影以及他得罪过的那帮人,会一股脑的攻讦过来,不把自己弄死就算轻的。
“啊”
夜晚,主卧室里,龚雪跪在床上,一头微卷的秀发随着身体的碰撞律动而似在风中飘扬,又随着一声长长的娇吟而垂落。
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下来,瘦削的后背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在烛光中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吸引力。
今天又停电了,几根蜡烛已经燃了大半。
陈奇喘匀了气,没有纸,就用手绢帮她擦了擦,又下了床,拎起暖壶倒了一盆水,水温刚好。
“来洗一洗。”
“唔我动不了了”
“那我给你洗。”
“不要”
龚雪立时爬起来,俩人擦洗一番,穿上内裤光着上身躺回床,盖好被子,红潮尚未消褪,肉贴着肉,并不觉得冷。
“不能再这样了”
她忽道“这种事情不能太频繁,会伤身体的。”
“你听谁说的啊”
“我自己偷偷看书看的。”
“伤身体你还勾引我,在我面前脱衣服,还扭啊扭”
“谁扭啊扭的”
龚雪羞恼,在他怀里拱了拱,又叹道“我不是要走了么,又是一个月不能见面你说你回来做什么,我每天开心的呀,连拍戏状态都没有了,天天被王导批评。”
“这得重视一下,我给你出个主意。”
陈奇道“你找些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在国内设集中营,搞大屠杀,如何残害中国人的资料,带去广东,平时没事就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