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朱儁对于各州兵马的安排分布了熟于心,他也是第一批知道西域事的在京官员,首先说道“陛下,昔日出兵西域,多用凉州之兵,而凉州兵又以河西四郡为主,敦煌郡为最。只是敦煌兵许久未经战事,且自敦煌太守赵岐赴任以后,施政以安民为主。”
“而要对抗鲜卑,又要向西域诸国展示我强汉之威,非精兵不可为,敦煌军资有余,郡兵不足。”
在说了敦煌郡的优缺点后,朱儁补充道“凉州其实并非无兵,且有精锐,只是被牵制在金城郡。”
一个熟悉又陌生地名字再度出现在了朝堂之上金城太守,马腾。
“陛下,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平定关东各处民乱,西域与鲜卑,不过疥癣之疾,便是晚些处置也无伤大雅,但内患却不可轻视啊而只要平息内患,便是鲜卑占据西域,亦可前精兵猛将平之也”御史中丞羊续如是说道。
朱儁闻言,当即与羊续争辩道“若是置之不理,岂不会令驻守西域的官吏将士寒心”
羊续回应道“西域至雒阳路途遥远,且信使传信至此时,早已经不知道西域长史府自上而下的生死”
羊续的言外之意很是明确,胡轸等人大概没了生计,不如等到平了内乱之后再着手西域之事。
然朱儁仍坚持道“陛下,昔日耿恭驻守西域柳中城,我朝遣师远征,遂将十三将士救回。今人难道不如古人吗”
羊续有心说朱儁强词夺理,当初耿恭那会有明确的表明其在率众坚守的信使传信回来,与今日情形并不相同。
但他也的确无法亲口说出放弃失踪的西域长史府上下这样的话。
眼见着双方似乎有争论不休的架势,刘辩当即乾纲独断道“西域长史府不可不救,然羊卿之言亦不无道理,是以,只调集凉州精锐前往西域平叛。”
司徒董卓闻言拜道“陛下,若要调动护羌校尉所部前往西域,恐凉州空虚,有奸人作乱。”
董卓本就是凉州出身,他说这话很有说服力。
董卓继续说道“凉州近年来虽然安稳,但本就安在有大军坐镇,今孙坚已经率军东出,羌人之中亦并不都认同朝廷屯田之策。一旦其中有威望者振臂一呼,恐多年辛苦毁于一旦。”
“据臣所知,目前凉州羌人中,威望最重者,当为金城太守马腾。”
若要调兵,必须消除马腾存在的隐患。
刘辩也觉得,都这么久了,马腾也该从金城太守的位置上挪窝了。
眼看着群臣陆续提出了各种建议,比如直接诏令其入朝为官、或是另至关东为太守,亦或是遣使向之说明利害,等等。
刘辩听了一圈之后,决定道“军候马超如今正在车骑将军军中,遣人顺大河而下,召马超至雒阳。若想兵不血刃的说服马腾入朝,当以马超为使。”
刘辩选择相信马超。
当日临时召开的会议结束后,时间已经相对较晚了。
刘辩饭后散步至濯龙园时,忽然见到麋贞麋贵人正在掩面哭泣。
虽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麋贞故意为之,但刘辩还是靠了过去,询问道“贞儿,为何在此处哭泣,遇到了何事”
“陛下”麋贞泪眼婆娑地朝着刘辩行礼,后才说道,“妾方才听说西域有战事发生,忽然想到家中二兄带着商队出发至西域已经许久了,按照往年的时间早就该回到雒阳的,但这回却一直没有音讯。”
“心忧之下,这才在园中哭泣惊扰到陛下”
眼见着麋贞又要行礼,刘辩拉住了她的手,说道“谈何惊扰贞儿放心,朕方才已经和群臣商议过了,决意派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