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些声,小心隔墙有耳须知张让那狗贼正带着合肥侯在郡中巡察呢”
“是该小声些,你说当初那几个劝说我们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只希望他们快点死,可别牵连到我们啊”
此话一出,当即引出了一阵附和。
他们此前经人劝说,认为趁乱起兵就可以拿回被朝廷抢走的土地和人口,但他们终究胆小,事到临头不敢发动。
后来听说了渤海郡的事后,愈发不敢了。
只能时常和同党们聚一聚,缓解一下紧张不安的思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时候就该将此人送官”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到外面传出的此话,在座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很快,刀兵与甲胄碰撞的声音传来,外面又一道声音传来“自行开门吧”
听到这句略显阴柔的声音,有人被吓得根
眼见着无人开门,外面的声音又道“不愿开那就撞开吧”
终于,有人鼓着胆子说道“公公稍等,在下这就开门。”
即便如此,开门时,他的手都在抖,尝试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入眼的乃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人,正是他们此前提及的狗贼张让。
“惊喜吗”
“方才骂的开心吗”
听到张让如此话语,开门的人当即瘫软在地,口中只余求饶的话。
张让在甲士的护卫下踏入屋中,看着屋中的字画、金木雕刻、熏香等,笑道“还是汝等会享受”
“不过本侯就要骂你们几句了,都如此富贵了,又何必吝啬该交给朝廷的田租呢又何必逼着黔首们吃不饱呢”
屋中之人,还有胆量开口的,都连呼不敢。
“说来也是你们好运,正赶上本侯心善的时候,老实交待罪行,本侯也不是不能发一发善心,饶尔等一命。”
此话一出,屋中人只觉得有了生机,忙不迭地抓住了这一救命稻草。
张让见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生巅峰。
随着他奉令陪同合肥侯刘端巡察地方度田状况,张让才发现,不是他老了,实在是当初他身边的满宠不是人啊,那是天生的酷吏,他这么个善良的正常人比不了很正常。
而没有满宠在身边,几个月下来,张让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一口气抓个十人,根本不费劲儿。
最后,在卫士们将人押走之前,张让说道“还有,你们骂我其他的也就罢了,但冀州的事,你们骂错人了”
“记住了,以后要骂,就骂满宠满伯宁。”
“”
“听到了吗”
“满宠狗贼满伯宁狗贼”
“去吧,谁让你现在骂的”
但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张让话语中的开心满意
等到屋中之人被抓走之后,张让身边的内侍问道“君侯,以后真要放过他们吗”
内侍心中谨记,张让这次出来,就喜欢旁人称呼他为君侯,同合肥侯的称呼一样。
张让闻言冷哼一声,问道“与反贼接触,知情不报,你觉得能放过他们吗”
内侍立马请罪道“君侯恕罪,奴婢方才说错话了。”
“你是奇怪我方才为什么这么说吧当然只是为了方便他们认罪啊别忘了,我们可是那些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