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年末的考评之上,会被重重地记下一笔,来年能否再担任刺史,就不好说了。
犍为太守任岐则因贪功战败而免官自其以下,皆因功过而赏罚有差。
随着朝会的结束,刘辩的赏罚开始传向各方。
“赵公取赵延而代之,实在是可喜可贺”
“恭喜赵公”
刚一下朝,赵谦便被多位朝臣围住,恭贺寒暄。
如今朝臣们虽然都很有默契地不再公然叫嚣着对宦官喊打喊杀,但没事骂骂宦官,闲着也是闲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谦一一回礼。
当初赵谦带病入京,先后担任执金吾和侍中,在朝臣中几乎没多少存在感。
可现在,大家都明白,这位已然得了圣眷。
既如此,当然要趁此机会结交一番了
于此同时,忽然丢了官职的赵延也没听闻自己的去处,遂找到了他的兄长赵忠哭诉。
赵忠历经三朝,如今年岁不小,双鬓已然斑白。
他看着哭诉不止的阿弟,沉默不语。
赵延哭了半天,却没觉察到他的兄长有什么反应,不禁抬头想要看看赵忠的神情,却正对上了赵忠看向他的目光。
赵延的哭腔一滞。
赵忠这时才问道“你有多久没有回乡了”
赵延摇头,他们是冀州博陵郡安平县人,但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回乡是什么时候了,在他心中,家乡哪里比得上繁华的雒阳。
赵忠说道“我在安平的旧宅自从修成之后就没有住过,你如今无事,不妨代我去看一看,若遇到破败的地方,及时修缮。”
以汉制,县城所在之乡谓之都乡,其富庶程度普遍高过在野之乡。是以在列侯之中,都乡侯的地位是要高过某某乡侯的。
赵忠所封的都乡侯食邑便在其家乡安平县县城所在的都乡,虽没有治民之权,但按照惯例,列侯通常会在食邑所在修建一座侯府。
当初赵忠得封列侯,正是他权势鼎盛的时候,地方官员为了谄媚于他,将他的侯府修得又大又豪华。
但赵延哪管赵忠的侯府大不大,他可不想离开雒阳,听后心头一惊,连忙道“阿兄,我”
“闭嘴”赵忠怒斥道。
“早干什么去了”
“过去几年,我千叮万嘱,让你好好尽忠职守,你是怎么做的”
“手脚不干净不说,连带着门兵卫士都被你带的乌烟瘴气”
“若不是我在陛下和太后面前还有些脸面,你以为光是丢官去职就够了吗”
赵延被赵忠言辞训诫,跪伏在地,不敢再多言了。
赵忠见状,长叹了一口气。
语重心长地说道“近年来,为兄时常感觉到腰酸背痛,岁月不饶人啊”
“自从入宫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回过家乡,而今时常梦到年幼时父母拉扯着伱我几兄弟长大的情形你先代我去看一看。”
“切记,安平虽不如雒阳权贵众多,但你绝不可仗势欺人,今时不同往日,一旦事发,我也保不住你”
赵延见自己倚为靠山的兄长都心生了退意,也知自己改变不了赵忠的决定。
他眼珠子一转,又诉苦道“阿兄,我这些年置办的家产多在雒阳附近,要是因为仓促返乡而售卖势必要亏损许多”
“晚些时候去我家中库房去取,到了安平之后我每年的食邑也供你取用。”赵忠有些无奈,可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