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樊公莫怪我治你欺君之罪”
“老臣冤枉啊”君臣这些年,樊陵当然不会把刘辩的气话当真,却也为自己辩解道,“老臣虽说手脚还灵活,但是啊,最近时常头昏眼花,见不得案牍,这却是真的。”
刘辩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理由,算你过关了。”
他哪里猜不到樊陵以病请辞的真正的原因,无外乎是想要替他分担压力罢了。
而病退是最好的理由,刘辩连挽留都不好挽留。
只是这个真实理由眼下两人都没有提起,没必要。
“其实臣也知道臣在士人的名声不太好,只是人活一世,总该有些追求。臣能得陛下护佑,为三公五载,此生足矣”这种时候,樊陵也算是真情流露了。
毕竟天子知道他生病当天就来探望了,还能怎样呢
刘辩夸奖道“公实干之才,何必理会纸上谈兵之辈。”
樊陵习惯性的附和道“陛下高见”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阵,未久,樊陵谈及辞官后的生活,叹息感慨道
“不过,臣还有一个私心昔日臣为京兆尹时,曾修樊惠渠,当时固然是为了惠及百姓,却也存了几分想要以此留名的念头,所以才会专门请蔡伯喈作碑撰文以颂之。”
“只是近年来皇甫义真在三辅忙碌了一番,今岁又有扶风大雨所修的沟渠,樊惠渠泯然无闻矣”
“不是老臣跟陛下吹啊,如今大河南北虽已不需多少沟渠,但江淮江南却大有可为,荀慈明桓公雅之徒,虽名声胜于我,但要论及水利之道,不如我远矣”
听到樊陵宁愿提及与江南不相干的桓典也不愿将刘表同他相提并论,刘辩会心一笑。在樊陵心中,刘表只是后辈,而面对荀爽桓典他也只承认在名声上比不过。
刘辩还能说什么顺着他说呗
“公所言甚是”
“将来待公病愈,有意前往江南兴修水利”
樊陵闻言眉开眼笑“还是陛下知老臣”
“好,那朕就等着公病愈”
不过最快也得等到此次京兆地震的风波过去了。
从樊陵府上离开后,刘辩直接回了皇宫。
此次京兆地震,最好只以一個司空公的罢免而告终。
“父亲今日打也好,骂也罢,儿只有一言请父亲远离卢氏妖妇”
刘焉见状,气得嘴唇发抖,指着长子刘范的手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逆子”他大骂道,“你这次回家,不是来探望老夫的,是想要气死老夫立刻继承老夫的爵位吗”
“儿不敢”原本跪在地上的刘范听到如此诛心之言,更是将头埋在了地上,但态度却未有丝毫动摇。
在一旁的刘焉次子刘诞想要缓和气氛,劝刘焉道“阿父,我们家的爵位本来就该大兄继承,大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刘焉骂了一声,转头就质问刘范道,“你久在外为官,没错,你是你们兄弟几人中最有前途的,但你再有前途,我也是你父亲”
“为父夜半难眠之时伱知晓吗”
“如今好不容易才靠着卢氏得以日日安眠,你不加以感谢也就罢了,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骂作妖妇,你在外就这么做官的吗”
刘范被刘焉一阵抢白,拿着孝道压着,却还是固执己见,伏跪在地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