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飞是最想打仗的,只有作战,他才能凭借军功摆脱现在的身份。
但可惜,他都抵达张掖郡半个多月了,非但没等到作战的机会,甚至于其所在的曲干脆接到命令,还奉命从前线退了下来,以作休整。
这让张飞恼怒不已。
他气势汹汹地找到曲军候,还遇到了负责此曲的假司马韩当。
张飞丝毫不惧,大着嗓门嚷道“此处没有作战的机会,不如把俺送到别处,有俺在,也能让前面作战的二三子少一些伤亡。”
作为普通士卒在边地待了半个多月,张飞不可避免地再度粗鲁起来,就像现在,他明明可以自称我,却还是用了俺。
张飞不傻,相反,他还觉得自己机智的很。不说自己渴望战功,只说是关爱士卒们。
韩当是知道张飞身份的,他和本曲的军候也不可能真把张飞当成普通士卒。
可面对张飞的请求,韩当却不留情面地断然拒绝“你来此乃是奉左将军军令,除非你能改了左将军的军令。”
张飞见状,哪里不知此事没得商量,只能气呼呼地离开了。
张飞离开后,韩当问道“他在什伍中可有欺凌士卒之举”
那军候却面色古怪。
韩当皱着眉头“若他欺辱士卒,不必讳言。”
军候摇头道“要不是司马同我说过他是怎么来这的,我是断不会信的,他此时在军中很得士卒敬仰。”
韩当一愣。
变化竟如此之大
另一边,张飞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帐,立马就有人远远地发现了他。因不在前线,军中管制松了许多,那人高呼着“张君”前来迎接。
“张君此行可有收获”
张飞郁闷地摇了摇头。
来人脸上却有抑制不住的喜色,张飞的本事不说他这一伍,便是今所在的这不满编的一曲一百多人也都是知晓的。有张飞在,在战场上便多了一分幸存的把握。
张飞哪里瞧不出来,骂道“张三,你再笑,俺就要动手了”
说是这么说,但张飞并未有动手的架势,此前的经历犹在眼前。但长久以来的心态想要改变却没那么容易,张飞强压着怒火,只加快了步伐,眼不见心不烦。
张三自不知张飞这些,知道张飞来历的只到军候一层。
他与张飞同处一伍,在张三的印象中,张飞勇猛脾气也好,简直是上天派来护佑他平安回家的。至多嘴上骂一骂人,但军中粗人不都这样嘛。
赶紧追了上去,嘴里不断说着好话,时而夹杂着军中的小道消息。
张飞不耐烦,却也没动手之外的什么好法子,索性听之任之。反正粗俗的奉承话听久了也不嫌刺耳。
忽然,张飞停了下来,问道“我问你,眼看着凉州一两年之内就能平定了,之后你还准备继续从军吗”
喋喋不休的张三一时闭了嘴,真思考起来了。
张三家在河东郡,顾名思义,他在家中排行第三。
但实际上,因为二兄在张三小时候病逝,姊妹也都出嫁,其家中除了父母、长兄长嫂,只有一个年幼的侄子。
此时的社会环境与秦时不同,当初商鞅变法要求男丁成年之后便要分家,但现在,父母尚在之时分家是会惹人诟病的。
可汉家制度承自秦,所以他已经成婚的大兄在户籍上另立一户,实际仍住在一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