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也说“未战言败,哼哼,等耿鄙的奏书到了,一同朝议吧”
说罢,灵帝又恢复了高兴的模样,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卢卿,今日当与众功臣同乐”
旁边侍奉的张让连忙附和“不能寒了功臣之心啊”
听了张让此话,即便是卢植也忍不住握起了拳头。不过他还有理智,知道自己若是当场揍了张让,就再也劝不住灵帝了。
只是卢植还要再劝,但灵帝很明显不打算再理他了。
刘辩呆呆地看着灵帝,只觉得涨了见识。原来事情还能这样解决的吗
但凡灵帝有一点远见,都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不闻不问。
如果这都不叫昏君的话,那什么才叫昏君啊
刘辩原本看着灵帝处理奏书公文,对他的印象还有所改观,但如今看来,关键时候就现了原形。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但什么事能比得上他的享乐呢
他又看向张让,后者这幅揣摩上意行事的模样,又怎么能不被称做佞臣呢
以刘辩目前能得到的关于凉州的消息来判断,傅燮的奏书有理有据,哪怕不想听一家之言,卢植也建议了诏皇甫嵩来询问凉州事。
最简单的道理,当初皇甫嵩、张温先后率领中央的精锐士兵都没能拿下凉州叛军,只能击退;耿鄙靠着临时征调来的新兵,又是从何处来的自信呢
未战言败固然不好,但等真战败了时间上就来不及了。上一次叛军袭扰三辅只被张温击破一部,总体实力没受太大影响,现今万一耿鄙让叛军再度联合,怕不是又要来一次三辅之乱。
只能说,真有你的,灵帝,不愧是你
眼看着灵帝就要走了,刘辩忙忙上前拦住他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卢尚书说的有道理。”
张让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头却在叫苦,他光顾着揣摩陛下的想法,忘记旁边还有个史侯了。
刘辩觉得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劝说道“未虑胜,先虑败,是非常周全的考虑,也正是因为臣子们知道父皇不会因此怪罪,所以才会畅所欲言。父皇寻皇甫将军过来询问,左右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不会妨碍父皇与众功臣同乐。”
刘辩说完,张让马上附和说“陛下,老臣听殿下说的也在理,反正也耽误不了太久。”
灵帝叹了口气,说道“就依辩儿所说吧”
竟然劝住了
刘辩突然觉得张让变得一下子变得顺眼起来。
灵帝继续出去玩乐,刘辩则与卢植在屋内等待皇甫嵩的到来,还没说两句话,张让又回来了,告诉刘辩灵帝在外面喊他出去同乐。
刘辩冲着卢植点了点头,跟随张让出门去了。
刚出门,张让就小声对刘辩说“殿下啊,待会无论陛下说什么,你一定要顺着陛下的心意啊”
刘辩不解,难不成灵帝还想着说服他
他问“张公是否知晓父皇为何不愿为凉州早做准备,上次朝议不是也有了结果吗”
张让摇了摇头,道“殿下待会就知道了到了。”
话音刚落,刘辩就看到了正在饮酒的灵帝。
灵帝招了招手,等刘辩靠近,说道“辩儿可知,打完荥阳,封赏之后,国库已经快空了。”
所以,国库没钱才是灵帝不愿意再往凉州动兵的原因吗
刘辩忽然灵机一动,对灵帝说“不是还有西园钱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