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员工洗澡完毕,穿着短裤就在宿舍插起了电磁炉。姚成看了一眼,那电磁炉四周到处都是油垢,把散热孔给堵得几乎没啥作用了。锅上煮着半只鸡打底的汤底,旁边还放着不少青菜。
姚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营养餐了,哪怕刚吃过饭不久也感觉肠子在拼命地蠕动着,似乎想把那一锅东西全给装下去。
反正迟早要在一起,不如现在就来。
姚成这么想着,嘴上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我去楼下买点啤酒上来。”
姚成穿上衣服往楼下跑,吃是不可能白吃的,总得付出点什么,这个理儿姚成从小就知道了。
啤酒提上楼,赖贵木给坐下来的姚成搞了一套一次性餐具,暖暖的鸡汤下肚,瞬间就觉得失去的力气和精神回来了一大半,说话都高来几个分贝。
围在一起的一共五个人,除了姚成和认识的赖贵木,还有两个年纪二十二三出头的年轻人,和一个看起来四五十的中年人。
“这两小伙子是兄弟,也是广西的,他叫农光宗,他叫农耀祖。这位大哥叫温全忠。他在这里都做了二十几年了,我们几个才来一年多。”
赖贵木一一给姚成介绍舍友。介绍到对面的中年人还特意停了一下,很显然对于这位把半生都奉献给这里的大叔,他们都有一定的尊重。或许他们从温全忠身上看到了将来的自己。早早就让白发在头上肆无忌惮地横行。
就是男人的感情催化剂,哪怕是从来不见过面的人,只要酒到位,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只在一瞬间。
姚成并不是什么好酒之徒,虽然跟吴紧喝过一些,终究还没把酒量给练出来,一瓶啤酒下去他的思维就进入了子弹时间,世界在他眼里开始缓慢而扭曲起来。别人说话他都要思考很久才反应过来,舌头也慢慢直了,吐字发声都有些发抖。
两瓶酒下去,姚成就感觉自己的脑浆变成了水泥,思维近乎停滞,坐在椅子上开始左摇右摆。别人说话也听不清楚,自己说啥也不知道。
于是第一天上班的姚成迟到了,一觉睡到了下午。那几个老乡不知道有没有叫他起床,反正姚成听不见。
姚成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脑袋像是被人用屁股给闷了几个小时一样难受。他很想爬起来,但是身体就像即将被撕扯的姑娘一样不停反抗着大脑的指令,一点也不听话。姚成只好重新躺回床上,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还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上班。怀着疲惫和不安,姚成又沉沉睡去。直到半夜渴的受不了才醒来,身体已经受控制了,只是像一个承受过漫长黑夜的姑娘般疲惫不堪。
小心翼翼地爬到地面上,再一步一摇晃地去卫生间干了几大口自来水,总算有几分力量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从新爬回床上,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半夜两点多,距离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再睡会儿。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被子蒙头到天亮。
姚成分配到的是装配组,专门负责前工序生产的配件组装,是产品成型的最后一道工序,也是最后的关卡,所以都是年轻人居多,年轻人精力好眼神好,长时间工作不容易疲劳,对产品的质量把关更叫效率。
姚成自己心里忐忑不安,见到组长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只是直接给姚成分配了工作,去流水线上打螺丝。
姚成很听话,他来到那个位置做了下来,只是接下来做什么他两眼一抹黑。组长经验多丰富,一看姚成这懵圈的状态,就知道这小伙子进入了冥想状态。
“靓仔,你会不会用风笔”
姚成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