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紧预期的差别很大,没有长龙一样的送婚车队、没有威严的婚礼仪仗,没有浪漫的婚礼宴会,简简单单,通知一下亲戚朋友,开多少人摆多少桌,饭菜管饱、酒水管够,抛开这些,看上去比杨再业的婚礼寒碜多了。一点都不像个豪门公子该有的样子。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这块土地上的时代变迁,在十几年前,人们还把习俗看的很重要,各种各样的节日、红白喜事都有相对于的流程和忌讳。大家都按规矩办事,很少有人违规。
吴群在很小的时候问过任进学这个问题。任进学给的解释是因为畏惧。各种各样的风俗习惯体现了当地人对于自然和未知的敬畏。
因为自身认知的匮乏,很多东西他们没法解释,只能归类于超自然现象或者鬼神之说。因为害怕,所以他们需要有信仰来支撑自己的生存,各种各样的鬼神之说和祭拜仪式就开始盛行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样那样的忌讳和风俗。
为什么现在的人越来越随意了那是因为认知提高了,对自然和自身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因为明白,所以缺少了敬畏,变得随意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就是各种各样的风俗在不断流逝的原因,因为没必要再去遵守这些东西了,它就变成了某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信者遵守,不信者随意。
吴群向来都很信任任进学,加上他自身随意的性格,婚礼变得随意不太讲究也就不奇怪了。
反而是吴紧觉得有些不太自然,因为他手上捏着红包都不知道该干嘛,直接塞吴群手里还是走流程
“你红包给谁了”
吴紧觉得这个红包特别烫手,不送出去他心里不自在。于是悄悄跑过去问杨再业。
“咋滴红包送不出去这饭你吃不下还是吃不香你瞧你那着急的小眼神,我头一次看见有人急着把自己的钱送给别人的。我说你急个啥阿群人又不会跑,什么时候给不是给”
“这样不好吧大家都是当面给的,我们搞特殊不好吧”
吴紧听了杨再业的话心里没那么着急了,但依旧没底。
“你又咋滴,觉得没面子了得了吧你一会儿上菜了,啥事吃完再说。你急个毛线,你看看谁给红包了,都没给。先揣着吧”
“我给了。”
廖工兵把脑袋凑了过来。
“在哪里”
“书房门口有个瘦不拉几的老头子,他在那登记的,你过去把红包和名字给他就行了。”
“哦哦哦你封了多少”
吴紧悄悄问廖工兵。他想做个对比。
“你猜”
廖工兵一口一杯果粒橙,完了还咂咂嘴。一副你没果粒橙重要的表情。
“你直说会死吗”
吴紧急眼了,一直瞪着廖工兵,奈何人家都没正眼看他。
“我啊我五十块。”
廖工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眯眯地说到。
“别开玩笑我认真的”
“不是我在开玩笑。是你在开玩笑。你今天很奇怪你知道不给多给少有什么区别阿群会因为这个对你另眼相看吗你来了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所以你在干嘛你在乎什么没必要懂不我们兄弟几个谁跟谁啊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你结婚会在乎我们给你多少钱吗”
“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谢谢你工兵,我明白了。”
吴紧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神情看上去不再神经兮兮的,他靠在椅子上,开始真正地享受起这次婚礼带来的种种。
是啊反过来想一想,确实是吴紧自己太在乎某些东西了,其实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