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句实话,这些祖宗只是死了,又不是成神仙了,就算一时生活在法界之中,到了年岁时日,该投胎还是要投胎的,祠堂里面能够显灵托梦的祖宗,不超过五个。
至少在许甲眼中是这样的,年富力强的,正是许甲的祖父,他现在是祠堂c位。
许甲烧了一柱香,恭敬祖宗,但是没有磕头。
结果直接香火大补,修道之人的香,和普通人的香不同,血缘亲人的香又和非血缘亲人的香不同。
许甲祖父的鬼体直接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球。
其他的祖宗纷纷帮他拍背,让他吐出一点大天真道香,省的补过头了。
“族老许相公前往南昌读书去了,这位是许相公的儿子,小许相公。”
“真像啊像志远”一个只剩下三颗牙的族老用着本地方言,赞叹道“我们家,五六代,就没出几个出息的,读书的”
许甲其实挺擅长和这样的老人家讲话的,毕竟前世都活了一百多岁,年纪再大的,在他面前都是老弟,大妹子。
这个族老模样其实也是个老农样子,但他自言年轻时候是帮派子弟大概类似于“袍哥儿”之类的。
又讲起许甲祖父当年的事,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他一边说,一边发散性的讲到别的地方去,没有喝酒也能纯吹牛逼。比如他七十岁的时候,还是有年轻女的愿意给他做手工活但现在不行了,他现在八十三了。
许甲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很快又有一个穿着好一些的中年男子来,他是这里的“保长”,也是许家村的小地主,他身边还有一个跟着许甲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也是穿着一身读书人的衣裳。
“贤侄贤侄来了唉,贤侄你还认得我么”
这保长道“我是你爹的堂兄弟啊,我爹是你爷爷的亲弟弟,许筑,还不见过你堂兄弟”
许甲见着这两个,就算出就是这两个在自己前身身死的时候,向许父提出过继,要继承许家的家产的阴险小人。
虽然在许甲看来,这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为了心念通达,还是要你们过得不好才开心。
很好,本境土地已经是我的人了,也给你们一次吃绝户的机会好了了。
许甲从这样堂兄弟的面相之中看出,似乎不是长寿之相,还隐隐有一股子邪气。
“贤侄今年要靠功名么”
“考个廪膳生玩玩。”许甲笑道“如果我爹考中了举人就不再往上考了。”
不管他眼中露出的一丝嫉妒之色,许老爷现在忙得很,没心思宅斗,况且也太水剧情了,要弄得他们鸡犬不宁,派几只黄鼠狼就行了,还不脏手。
许甲关心的只有庙宇落成,说实在的,这是除却傻大柱家那栋茅草屋子,许甲拥有的第一座庙,尽管自己不会在里面修行,供奉的也是金沙溪神,本境土地,再给麾下一众仙家设下牌位。”
可按照规制,已经超出了“土地庙”太多了,怎么也能算得上一个“道司衙门”了,不说治玉山境本境,但用来治青田一镇十一村,是完完全全够了的。
“那贤侄要多多帮衬帮衬我们了,尤其是读书方面,许筑便不如贤侄开窍,课业很是稀疏,最近更是恍惚得很,这次建庙,我也捐了二十两,希望给这孩子通通窍,至少也考个秀才功名来。”
许甲笑笑“这样啊,只怕土地,也管不到开窍。”
“贤侄啊,这次你爹不来,这题字的事,能不能伱和筑儿一起啊都是堂兄弟”
许甲摆摆手“谁出钱多,听谁的,我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