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出口,却带着哭腔“小娘,我不想嫁。”
惊讶之后,姜练恍然大悟。
画中乃是元心生前,所说所做非得和那时一样不可。
否则因一些言辞行为有了变故,便无法感受到元心生前的苦。
姜练只好闭上眼睛,任由这只苍蝇聒噪。
女人见此泪抹得更快,却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
她早已打定主意只哭不说。
若说错什么话教媒婆告了柳家去,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
所幸大局已定,元心已经穿上了嫁衣。
念及此,女人又强忍着泪笑了起来。
活脱脱一副不舍得女儿出嫁的好母亲的模样。
姜练白她一眼,兀自走了出去。
“小娘子等等我,”小脸儿圆乎乎的明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不我们逃吧。”
姜练有些不忍。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愿连累这个小丫头。
“你离开李府吧,越快越好。”
可话说出口,却是悲戚万分“能逃到哪儿去呢自娘去世时我便预见了今天,爹抛弃我,是迟早的事情。”
“我会跟在你身边,”明珠擦了擦眼泪“明珠决不弃你而去”
“走快些”媒婆推了姜练一把“别让柳老爷等急了。”
“出事儿了”媒婆话音刚落,一个婢子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柳老爷”
“说啊”媒婆不耐烦“柳老爷有什么要求”
“柳老爷他”婢子眼中隐有惊恐“死了。”
柳老爷死在李府大门口,李家觉得晦气,柳家觉得不详。
双方一商量,决定继续让元心嫁给柳老爷。
也就是冥婚。
和牌位拜过堂,姜练被迫为柳老爷守夜。
偏生有不老实的来招惹她。
柳老爷的大儿子是个登徒子,早就垂涎这位年幼娇小的新妇,支走家丁,便想着在柳老爷灵堂上冒犯新娘。
如猪头一般的恶心嘴脸凑到自己跟前儿,姜练恶心得想吐。
偏偏这猪头手脚不老实,利用力量差异压制着这副柔弱的身体,撕扯着她的衣服。
这是姜练第一次感到屈辱。
莫说打人,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下意识地,她一脚狠狠踢在柳家大郎下体。
本以为这一脚会如之前几次讲话一样被迫改变。
不想,柳大郎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起。
柳家人和家丁闻声而来。
气急败坏的柳大郎指着姜练“这个贱人勾引我”
姜练沉下脸。
勾引这个猪头真是屈辱。
啪
念头未落,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她脸上。
剧烈的疼痛从脸部传来。
姜练几乎想象脸部被扇得红肿。
她终于明白元心为何不许她动用灵力元心要她体会元心曾经遭遇的疼痛和屈辱。
但一贯的作风让她冷着眸子看回去,隐含杀意“手不想要了,是吗”
可话说出口,却是带着哭腔“是他要欺辱我,我没有勾引他。”
这下,更屈辱了。
“还敢狡辩不教训教训你,你真要拿出当娘的气势了”
气势汹汹的妇人对着她一顿拳打脚踢。
被迫承伤的姜练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