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萱霎时脸色都白了。
这人方才还用蛇吓她,这会儿倒装的比谁都无辜。
“分明是你用蛇来吓我的”
“蛇”江逾一脸疑惑,“哪里有蛇”
齐如萱险些气厥过去,病怏怏靠着丫鬟,牙关颤抖“就藏在你袖子里,我和莲儿都看到了”
“什么”江逾面色骤变,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吓得往他爹身后躲,“父亲,我怕”
齐如萱目瞪口呆,急得直跺脚,“莲儿,你快说,他袖子里”
丫鬟连忙点头“是,奴婢也看到了,那蛇就躲在他袖子里”
“休要胡言”
户部侍郎怒斥,转身拱手,“殿下,这女娃娃方才冒冒失失往老臣身上撞,老臣且不与她计较,如今又出言玷污犬子的声誉,老臣实在无法容忍。”
齐如萱怒嗔,“我、我没有”
户部侍郎哼道“素闻颖国公府的大姑娘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依老夫看,也不过如此。”
其他同僚也跟着附和。
齐如萱一张小脸煞白,整个重量都靠在丫鬟身上,“不、不是的,我真的没有呜呜”
萧玦淡淡道“叫颖国公过来把她带回去,否则,孤不介意替他管教女儿。”
“是。”
随风应声退下,挥手命人将齐如萱带下去。
户部侍郎连忙拉着儿子上前道谢。
江逾指尖微动,那条花蛇悄悄隐去。
这一幕正好落在时鸢眼里。
江逾抬头撞上时鸢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低头若无其事地理着袖袍。
随风亲自去了颖国公府,将话带到就回去了。
齐夫人听说女儿勾引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老爷,萱儿从未见过那江小公子,怎会不知廉耻勾引”
“闭嘴”
齐远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儿发,“太子殿下说了,要我亲自上门去接,她自个儿惹的祸事,要我给她收拾烂摊子,我都嫌丢人”
“国公爷,萱儿她”
“哼我冤枉她了宣王让她去城门口募银,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拿着国公府的家底去凑数,银子没募到几个,倒是舔着脸皮去东宫勾引男人”
齐夫人揩着泪,“可是老爷萱儿自幼便爱慕太子,为了太子连宣王妃都不肯做,岂会看上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之子萱儿她定是被人冤枉的啊,那户部侍郎在朝中素来与您不对付”
“冤枉”
齐远气的声音都变了调,“她不跑去东宫,谁能冤枉得了她”
说完甩袖离去。
齐夫人哭得肝肠寸断。
老爷最看重颜面,如今又正在气头上,要他去东宫接萱儿,简直难如登天。
可她也不敢指望太子能把萱儿送回来。
太子妃与萱儿有过过节,若是太子妃趁机报复
齐夫人越想越恐怖。
老爷不肯去东宫接人,她自己去
“殿下,太子妃,齐夫人求见。”
“齐夫人”
听完门房通禀,时鸢笑了笑,“齐如萱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颖国公怕是没脸上门了。”
事后时鸢问过路过的小厮,确是齐如萱拦下江逾,然后和丫鬟一起诬陷江逾轻薄她。
至于目的
不难猜,她一心想见萧玦一面,萧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