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玦走了,时兰才敢进来,小心翼翼询问时鸢她们何时回府。
时鸢只顾敲木鱼,没空应她。
时兰心里一咯噔。
莫非鸢妹妹是真的想出家,并非一时玩笑
时兰急得不行,守在时鸢床前,说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时鸢皱一下眉头。
时兰怅然一瞬,咬着帕子不说话,自个儿坐着书车回去了。
时鸢拊掌大笑“听说东宫连个丫鬟都没有,也不知道萧玦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啧,这般清心寡欲,莫不是他早有了出家的念头,只是碍于太子的身份这也太可怜了。”
想到这两日萧玦和她一起吃粗茶淡饭,她念经,他便坐在一旁拿着一本经书看,时鸢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若真是如此,我便不用做这尼姑了,鼓励他当和尚就是了唉白遭了两日罪”
弄月杵在床榻旁,已然石化。
太子殿下想出家
若郡主看到太子殿下这两日看郡主的眼神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郡主,其实太子殿下对您挺好的,奴婢这两日都看在眼里,您为何就不愿做这太子妃呢”弄月斟酌着说道。
时鸢止住笑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愿囿于深宫,他有他的江山重任,亦不会抛下江山陪我纵情山水,无他。”
弄月不再多劝,以自家郡主的性子,劝了也白劝。
时鸢放下经书,往榻上一躺,“弄月,去外面替我守着,若萧玦来了,记得叫我。”
这边时兰回到侯府,刚下马车,时文州就迎了上来,后面跟着赵氏。
时文州是想弄清劫匪一事,赵氏亦是为了此事而来。
只要她一口咬定此事乃时鸢逼她所为,时文州便没理由赶她去乡下庄子。
“咦兰丫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郡主呢”
赵氏揣着绢帕上前,一脸担心。
时文州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爹,鸢妹妹她”时兰寻思着该如何开口。
“那丫头当真逃婚了”
时文州指着马车,气得胡子直翘。
时兰吓了一跳。
“侯爷,”赵氏插了进来,抬起袖子揩泪,“都说了妾身是冤枉的呀”心里暗暗得意,真是天公作美,早知时鸢自个儿会逃婚,她便不用花那一百两银子雇什么劫匪了。
“侯爷,郡主也太不懂事了五月十八就要大婚,她这个时侯逃婚,太子殿下怪罪起来我们该如何交待呀”
“娘,其实”时兰张了张口,却被赵氏一个眼神吓得噤声,“我说兰丫头,郡主这两日是和你待在一处,郡主要逃婚,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说着又转向时文州,苦口婆心劝道
“侯爷,距大婚不过五日了,郡主若是上不了花轿,陛下怪罪起来,那可是抗旨的罪名呀,我看不如让兰丫头替嫁”
话未说完,发现时文州和时兰都看着她,用帕子掩了下嘴巴“我也是替咱们侯府着想呀”
时兰这才有插话的机会,吞吞吐吐将时鸢出家的事出了出来。
时文州一听,登时站不住了,一撩帘子躬身进了马车“去慈光寺”
时兰还想说太子殿下也在,马车已走远了,回头,担心道“娘,我瞧着鸢妹妹这回不像是玩笑”
“傻丫头”赵氏伸指戳她额头,抿唇一笑“时鸢出家了才好呢,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罢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