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直觉。今天在那庄子里,我不止一次感觉到危机,那种心悸的感觉,我只在曾经禄哥儿他爹没了那回感受过,一下子就让我回想起那时候,真的让我很害怕,就觉得必须赶紧逃离。而且,我再说句不中听的,如果庄子里那些人事不能调查清楚,之前谈的什么种果树合作什么的,我都不会再去了。那地方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
她也是拼了,不仅把死掉的便宜夫君都拉出来了,还直接开始“威胁”了。实在是黔驴技穷,只能把这点大实话早点说清楚。
如此一番,等两方各自回家的时候,吴氏自然就是第一时间把这些情况都说了。
姜伯年见妻子这么晚回来就有所察觉,听完她的话,当下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立刻做出了决定“既然亲家太太都这么说,那这件事必须重视。这样,我现在就托人去看看情况。”
姜伯年很清楚,那位亲家太太虽然只是农妇出身,可这几年的为人处事看下来就不是不靠谱说瞎话的。而且,都直接说到有刀了,这年头刀具是真的严格管制的,盐铁官营,想要打一把菜刀去了铁匠那里都得好生向上报备,私藏刀具不亚于谋反大罪。
这样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一点是对的。而且,张爱英说的也很对,现在他们是才刚接过这个庄子,不趁现在查清楚,等囫囵过去了,日后再爆出来,那可就完全都是他们自己的责任了。
姜伯年天黑了还出去一趟,他的交际不广,朋友也不多,但关键时候要用还是能找到一两个靠谱的,而实际上,有这么几个靠谱的至交便赛过几十上百个酒肉朋友。再加上姜伯年用钱开道,很快就拉起了一帮人马。
这帮人里,有正经的衙差,也有镖局的人手,总之,不说有多强的武力值,但绝对是有的。
第二天清晨,这一波人就直接骑马到了姜家庄子上。
本来,姜伯年还想自己跟着去的,被吴氏劝住了。
“他们都是武人
,再怎么说都有点功夫在身,又是骑马赶过去,你去的话难以自保不说,还会拖后腿。当然,要是根本没什么的话,就更用不着你去了。”
姜伯年只能在家等着。
而他并不知道,这一行代表在进庄子这一步就受到了阻碍。
本来姜伯年的意思,是让这一行人过来,人多力量大,完全可以直接平推检查。借口都很现成,就说之前这些庄子上的人对前来视察的主母不敬。要是没事的话也闹不大,毕竟这些人也是代表他来检查接手庄子。就算传出去,影响也不大。这年头,奴大欺主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而若真的是查出些东西,这里面是有衙差的,姜伯年也算是主动检举揭发,而且大家都知道这桩子是他才接手的,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家没什么干系。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周全的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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