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把他自己都逗笑了,他也确实笑了,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你们都反了天了不成总不会一个个的都做了那寡妇的裙下客吧主人都不在你们一个个的都急着来当狗,真是不怕死啊还是你们觉得我马大虎到这里来就是听你们唱戏的”
“呸”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几乎怒发冲冠的陈彩妮已经直接往前照着他头脸啐了一口,“放你爹的狗屁,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把这里当马家堡,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呸,你做梦,再敢乱说三阵,信不信撕烂你的臭嘴”
陈彩妮说话又快又急,唾沫星子直接喷了马大虎满头满脸,没把他吓住却是恶心得直往后退了两步,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种退步,他更生气了“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让乔家的别躲着,弄这么多狗在这里吠咬算什么本事”
“乱说什么呢狗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
陈彩妮一拍双手哈哈大笑“哎哟哎哟,果然是狗在骂我,你看看,这马地主的狗儿子领着一帮狗跑我们板桥村来乱咬人了,听这汪汪吠叫的,可不就是一群大狗带小狗嘛”
她这话一说完,板桥村这边的人便立刻哈哈大笑各种糗对方,灌溉时候为了争水械斗也不是没有,这场面要说没经历过,那还真是说错了。大家还是有些对阵经验的。
而马大虎那一帮子人已经勃然大怒,除了马大虎,那些打手更是个个面露凶光,哪怕他们就是马家的一群恶狗,他们也不愿意被人这般说,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木棒,似乎只要马大虎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扑上去把这一帮子只知道种地的庄稼汉全都干翻。
马大虎本人也是被噎得说不上话了,差点手一挥就要让自己这边的打手冲过去。他马大虎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不过他愤怒的手到底是被旁边一个人按下了。
“虎爷,他们这么有恃无恐,怕是还有什么诈,我们先别急,当心中了他们的圈套。”
能有什么圈套只不过是马大虎自己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理智,他们虽然这样出门欺负人已经成为习惯,但实际上大多数都只是威慑,而且针对那种一家一户的,他们这么多人随便打,根本不怕闹出什么事来。但是现在不是对上一家一户,而是跟一个村子对上,这要真打起来,那就是两个村子的大型聚众斗殴,那是很难掩得下去的。
若是从前,马大虎打也就打了,哪怕是两个村子这么多人械斗,他爹的能力也能完全糊弄过去,谁能奈何得了他
可眼下偏偏县城里那个苏县令吃饱了撑的,把县丞弄倒也就算了,都已经独掌县衙大权了还不满足,愣是还要巡视下方,还真要弄出个海清河晏出来。搞得他们这些人现在都不得不收敛一点,至少得把这段风声紧的时候度过去再说。
尤其眼下还是年节时候,真闹出大动静,引来了县衙那些人,那才真是麻烦。
不过,就这么灰溜溜退走,那他来这一趟岂不是真叫人看了笑话
马大虎憋着气,同样呸了一声回去“滚开,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贱皮子一个,惯会胡搅蛮缠的,老子懒得跟你说话。”
旁边人应和“就是,什么小娘皮也冒出来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们虎爷跟你说话”
又有人道“怎么,宋里正,你们板桥村现在是反了天了,都任由女人来管事了”
宋里正也头疼呢,他虽然表了态,也站了出来,但他就是一把老骨头,哪可能站到最前头来棍棒无眼,那马大虎更是个混不吝的,以往去到马家堡的时候就见识过这小儿的顽劣,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