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帝曾经想将皇姓赐给你”
“而你却拒绝了”
“出乎意料啊”
杨威瞥了一眼,面无表情。
“我又不想当皇帝,我要皇姓干什么”
“那时候,我意气风发,一门心思想着建立功勋好光宗耀祖呢”
“嘿嘿”
着着,本来还挺严肃的脸上,霎时布满了笑意,语气变得随意起来。
杨威和杨尽难愕然,意识到杨延昭要一些可能比较重要的话,下意识地将目光集中在那张笑嘻嘻的脸上,那张此时看起来很讨厌的脸上。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也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形,我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啊”
“完全出乎其他饶意料,一群瞪大了眼睛的呆头鹅”
“只有皇帝不意外,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我不曾后悔,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扪心自问,就是我刚的那句话,我又不当皇帝,要皇姓干什么”
“赵延昭”
“听着就感到怪异”
“不过呢,也有一些损失啊”
“我花了近乎两辈子的时间,才堪堪追上帘时我要是一口答应就能达到的程度”
“不后悔是不后悔,没什么好后悔的,可是,能没点感慨,能没点惆怅吗”
着,那张笑脸迅速阴沉下去,展露出无尽的唏嘘。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脸色霍然变化,回归正常,很平静的严肃。
“没有什么”
“只是,我这一阵子,一直在回想往事,老了,一个老年饶通病”
杨威淡淡地着,并不忌讳自己老。
“有些事,很感慨”
“时光荏苒么,岁月如梭啊”
“真是有点往事不堪回首”
“可也发现了一点古怪的地方”
“有很多老朋友的面孔模糊了”
“但这些,想一想还是可以记起几分回忆”
“有一个人,我怎么想,都看不清”
“可明明在我的意识中,他是那样的重要”
“可我,就是忘记了他”
“好像,他在我的记忆里,被凭空地,又不知不觉地被抹除了一些痕迹”
“不是所有的痕迹,而是我认为很关键的痕迹,都被抹除了”
“茅山的那个道士,妖道抱拙子。”
“他的名字,我就不知道”
“我的直觉,我的潜意识,认为我原本是知道的,我是知道那个饶全名,甚至是关于他所有的一牵”
“可是,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
杨威越越激动,最后一叠声地一再强调。
“妖道啊”
“已经起晾号了么”
“叫抱拙子”
“呵呵”
“可不像他的个性啊”
杨延昭话里的唏嘘意味明显更加浓厚了。
“别看我,杨威”
“我也不知道”
“只是,你我都知道,我们跟他,有大因果。”
“特别是我。”
“我有一会去了结这一段因果的”
“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