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鹿道人语带调侃,实在是跟前面这位前辈共情不起来。其他两位道人也注视着血红色的大门上,注视着那几根在半空中随着微弱气流拂过而颤动的老鼠须。
他们心中遏制不住的好奇,究竟是谁能够将这位“老前辈”封困在此处,漫长的岁月过去了,依旧还是只能在诸多的血红色大门上流转,难以脱困获得自由,而且,前面通过大门上描摹的符法可以得知,蠢人前辈修为精神,境界高远,比之醉道人不遑多让,很可能还更甚,毕竟各自所处的时代不一样,修行环境不一样,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
或许,还会个名声显赫的龙虎山道人,不定在他们以前所阅读过的古籍卷宗里曾经见到过那个名字。
“哼”
老鼠精的怒气直至此刻还犹自难解,冷哼一声,透露出浓浓的怨气与愤恨。
“那个龙虎山道人,名叫张静虚。”
“我永生难忘”
老鼠精的语气越发冷漠,毫不掩饰的憎恨,又有着深深的无奈。
“什么”
“张,静虚”
尖叫声,失声尖叫的沙哑声,高亢的失音,骤然而起。
张静虚
是谁
怎么这么大的发应
还三个人一起尖叫
又是一个叛徒
张九龄号称是龙虎山史上的第一叛徒,难懂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张静虚,是龙虎山史上的第二叛徒
张清烛只好在心底里苦中作乐,娘的,又出状况了,但愿不是什么太不好的情况,不过呢,再怎么样的惊大秘闻,反正那个叫张静虚的龙虎山道人应该是过世了,死了就完犊子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事
是吧
应该是这样吧
怀着几分忐忑,张清烛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抖落出来
“各位前辈,这张静虚,是个啥玩意”
话音未落,张清烛顿时感到头上浮现沉重感,紧接着触感放大,是很刺激的疼痛,眼角上扬斜斜看去,一只大手从头顶移开。
张寿鹿道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下来,打在张清烛的头上,这道士,看起来不像是个好胚子啊,也就不是个什么正儿八经的坏胚,再好可能就很有限了。
“不得胡言乱语”
“那是龙虎山师。”
张福善道人在一旁给张清烛解释。
“龙虎山师”
“不就是个龙虎山师嘛。”
“龙虎山师就不是个玩意了”
“道师父,呃,张宏远老道,曾经教导过道,呃,是时常嘱咐、谆谆善诱、耳提面命,要道时常礼拜龙虎山祖师张道陵。”
“闲着没事,就拜一下。”
“寿鹿前辈,不是老拿祖师调侃吗”
“语多不敬,存心讽刺。”
“不是比道我恶劣多了吗”
“我啥了不就是了一个龙虎山师是个玩意吗”
“仅此而已”
张清烛梗着脖子,大声反驳,奶声奶气,又老气横秋。
“你能不能别老是装模作样地,貌似不经意地,将你的师门关系给宣扬出来”
“龙虎山不吃这一套”
“唉,你,你是跟谁学的”
“张剑先那子教你的,那货色就是个顽劣之徒,你少跟他”
“诶,不对啊,张剑先那子,有诸般不堪,可也确实是不讲究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