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鹤峰。”
没有前缀,没有任何编号,这简单的四个字一出,对讲机另一边当即沉声回应。
“情况如何我看到留影他们的名字消失了就算那人真是红心6,也不过是个三阶,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听得出来,对讲机后的那人也对两人的死感到匪夷所思,而且那两人名字消失的间隔不过一分钟,说明陈伶大概率是连杀两人这就更诡异了。
“我们中计了。”鹤老的脸色难看无比,“我现在在逃离柳镇的路上,你快先把圆圈解除,否则就算是我也得死在这里”
“什么”对讲机后的声音一惊。
“你听我说,柳镇里绝对不止一个红心6,这里全都乱套了,我们听到了唱戏的声音,然后嘎嘎嘎然后就有一杆嘎嘎嘎嘎嘎”
说到一半,鹤老的喉中不自觉的发出怪异的嘎哒声,像是某种钢铁齿轮正在运转,发出沉闷声响。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鹤峰,你说什么”对讲机后的那人不解问道,“你们听到了唱戏声,然后呢”
“然嘎嘎嘎嘎哐后”
鹤老的声音越发诡异,到最后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与此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就连手指都无力控制
对讲机从他僵硬的手中滑落,迅速消失在半空,最终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碎渣。
与此同时,他脚下的白鹤飞的越发吃力,仿佛在驮着某种极重的东西,艰难的扇了两下翅膀后,一头栽向大地
在鹤老惊恐的目光中,他僵硬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他的肌肤表面已经泛起金属光泽,四肢逐渐变化为某种车轮,圆润的身体开始一点点长出棱角
这一刻,他没由来的突然响起头巾身影死前,说出的那句话
“我们好像变成车子了”
“铁滑车,变成了人”
陈伶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冲来的第七架铁滑车。
在他的视野中,那架车正在一点点变成人形,虽然整体还是车的模样,但竟然已经可以从车头处隐约看出人脸的轮廓像是铆钉的眼睛,像是裂缝的皱纹,像是把手的双耳;
甚至陈伶可以清晰的从那张“脸”上,看出惊恐与错愕
如果说之前的戏台影响现实,陈伶还可以勉强看出个大概,那眼前的一幕就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这究竟是车变成了人,还是人变成了车
在这一刻,戏剧与现实的分界线,似乎都模糊了,世界变得荒诞而诡异。
随着这架诡异铁滑车的逼近,戏台上宛若战神的白衣高宠,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錾金虎头枪
他的枪尖对准这架铁滑车的面门。
看到这一幕,似人似车的鹤老惊恐无比,他疯狂的想调动自己的技能逃离,但在这具身躯下,竟然感知不到丝毫的精神力存在。
他拼命的试着调转自己的车轮,在戏台上划出一道圆弧,直接避开了正前方的高宠,慌不择路的向台下冲去。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看到戏台前方第一排的红衣身影,微微一怔。
是他
是红心6陈伶
看到那张与留影画中一模一样的脸,鹤老就认出了陈伶的身份,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原本的诛杀目标,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
所以陈伶一开始就躲在这里怪不得留影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
鹤老铆钉般的眼瞳中,倒映着陈伶的身影,他短暂的犹豫之后,便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