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锦辰又问。
暮月摇摇头,我见犹怜的容颜扬起笑脸,“不难受。”
“那好,说说你的身份。”
赶紧编一个,我看接下来要怎么配合。
锦辰看着他,勾唇笑得有些玩味。
暮月沉默了会,逐渐泪眼朦胧,消瘦的身躯没有安全感似的靠在锦辰怀里,“我是泓城来的清伶人。”
暮月编的是孤儿被戏班子收养,班主故去后为了活命,又只能被迫进入青楼卖艺不卖身,又因为战乱而离开城邦,一路颠簸流离来了这里的故事。
“青楼的爹爹想让我接客卖身,我誓死不从,才被打了这么多鞭子。”
暮月捂着唇轻咳几声,发抖的肩膀挂不住就红衣,又往下落了不少。
锦辰垂眸看了眼,给他把衣衫穿好,“既无处可去,日后便留下,只是战场凶险,你要多注意。”
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暮月欢喜点头,抬眸却望进锦辰暗含心疼的眼神,当即怔了怔,下意识移开视线,心里有点发紧。
恍惚间腰间环住的手臂放开,暮月就拽住锦辰的手被轻拂下,“你待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暮月这才看见主帐门帘被拉开,昨天见过的另一个将军等在外面,应该是有事禀报。
暮月乖乖松手,软着嗓音撒娇,摇了摇锦辰的衣角,“我等将军回来。”
而后被呼了把头发,就见锦辰起身离开,暮月吹了吹落在脸上的凌乱发丝,靠在主将软椅里歪头望着门帘重新落下。
将军离开,那股神奇的香味就没有了。
暮月莫名有些不爽,又抬起手轻嗅衣衫,没有留下他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在做马上,暮月立刻放下手,眼神放空了一瞬,“疯了吧”
这是干什么呢
暮月在主帐里坐了会,把衣衫规矩系好,穿上锦辰方才特意让士兵送来的鞋子,才出了主帐。
有了刚才的教训,没有人敢拦着暮月,任由他在军营里走动。
暮月径直回到昨天的地方,却不见了那几个伶人,一问值守的士兵才知道,是被全部关在了一个单独营帐内。
“我带您过去。”
士兵是昨天在场见证将军亲自抱走这人的,态度自然恭敬,暮月跟在他身后,不动声色顺走了士兵腰后的匕首,藏进宽大袖口。
“就是这里了,需要小的守在外面吗”士兵问。
暮月朝他点点头,“需要的,有劳这位兵大哥。”
暮月掀开门帘进入,浑身干净整洁和帐篷内其他灰扑扑的伶人形成鲜明对比,致使他收获不少羡慕嫉妒的原身。
幽幽扫了他们一眼,暮月想着办正事要紧,没有和他们过多计较,朝角落里的阿厌使了个眼神。
“阿厌,你还好吗。”暮月故意把话说得大声,确保帐篷外的士兵能够听见,阿厌会意后赶紧配合,直言道身上的伤口很严重,希望尽早可以去城里治疗。
“你放心,你我相识一场,我会让将军早日放你进城。”
两人扶着手臂说些体己话,几枚银针就落到了阿厌的袖口内,同时接收到暮月的暗语信息。
西门防守最松,若将军不放人,就逃出进城,城内有要杀的任务目标。
阿厌点头领命,感动回话“多谢暮月公子,实在感激不尽。”
“装什么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