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娇叱,“展鸿英,住手。”
徐言听出来了,这正是司徒文的声音,来的有些晚,但也终究是来了。
司徒文踏入店中,却发现现场的场景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本来,以她的估算,应该是展鸿英大发神威,抓着徐言尽情折磨,以这位侦缉司大统领的个性,一定是这样。现场看来,徐言的形象确实如此,身上尽是鲜血,倒在地上,甚至无力站起身来。可是,为什么展鸿英又躺在一堆杂物中,脸上身上也尽是鲜血。如果是他威风凛凛地站着,司徒文还可以认为这些血是徐言的,可现在这样,躺在杂物中,神色居然是惶恐和不解。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展鸿英甚至都没有及时在疗伤。
看向了徐言,司徒文奇怪地问道,“徐言,这是什么回事”
然而,此刻徐言虚弱无比,虽然恢复了一点点,体内的灵根也还在继续着,然而,刚才的折磨将徐言也耗得几乎油尽灯枯,能活着,能呼吸都已经是无边幸事了,让他和司徒文说话,实在是太勉强了。
司徒文没有等来回答,刚想催促,却发觉徐言的呼吸微弱,身体也瘫软着,向前一步,身体忽然出现在了徐言身前,半蹲着身体,将手指搭在了徐言的手腕上。立刻,司徒文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展鸿英,语气中恼怒不已,“太过分了,身为天宇颜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与妖魔何异”
然而,她的话语却没有继续责备下去,展鸿英的情况也是非常奇怪,看完了徐言的状态,她自然也是需要看看展鸿英的状态,因为徐言的悲惨状态在她的预料之中,反而是展鸿英的情况,更值得她去探索。
转过头,司徒文走到了展鸿英身前。
展鸿英终于迷茫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司徒文。
展鸿英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混账,混账,你该死”展鸿英并非没有失败过,可拿一个小小的初入灵体境的修者没办法,这是他多久没遇见的事情了,似乎上一次他也才踏入灵体境。
盛怒之下,展鸿英手中的双色真元颤动起来,另一边的徐言,立刻便感觉到,这股真元在体内躁动起来。并且破坏性并没有变化,可徐言感觉到的痛苦却倍增。而现在,甚至昏迷都成了一种奢望,徐言的意识更加清醒了。
这一刻,徐言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展鸿英终于在徐言脸上看到了痛苦,无法承受的神色,如饮甘泉,展鸿英放肆狂笑,将周围震得一片狼藉。
喜悦之余,展鸿英却决定,双色真元加大了折磨力度。虽然周围已经没有人,展鸿英却怒吼着,“小子,今日本官便让你等知道,没有人可以忤逆本官,没有人”
徐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扭曲着,仿佛灵魂被抽取出来,被一双巨手抓着两端,如同拧毛巾一样拧动着。偏偏自己的灵魂却不能被撕碎,只是不断扭曲着,痛苦不断积累,无限上升。而意识却仿佛在沉入无边深渊,沉降,坠落,无边无际。
此刻,徐言甚至失去了祈祷的心力,仿佛一个旁观者一般,观察着自己身上遭受的折磨,体会着身上的苦痛,却偏偏无能为力。
结束了吗还不结束吗仿佛只剩下这么一个简单的,却遥不可及的希望,徐言甚至希望一切就结束吧。
然而,展鸿英却不会令这一切结束,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简单,大统领之颜面何存展鸿英狞笑着,让徐言继续承受着痛苦,令其始终在痛苦的最大边缘徘徊,却不至于崩溃,而是思维清晰地能感知着一切。
徐言麻木又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反而积蓄了怒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