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砰
桌子真的受罪了,这几天差点被康县令拍碎。
“他们算那根葱,轮得着他们来帮忙操持春耕的事儿”康县令怒骂“他们根本就是想来试探本官,要是本官拒绝他们帮忙操持春耕,那就表面本官要舍弃他们吴家,要其他人来做新里长”
“而你彭班头,你明知他们是这个心思,还敢给他们传话,你是嫌弃衙门这碗饭太难吃了,不想端这饭碗了”
扑通
彭班头脸色惨白的跪下“县令大人息怒,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给他们传话,请县令大人责罚,只求大人能让小的能继续为衙门效力”
一向讲究体面的康县令,突然直白的大骂出来,把屋内的人都惊得不轻。
杨县尉骂彭班头“你也是蠢的,明知吴家人想要巴着里长的位置不放,你还来帮忙递话。”
“小的知错。”彭班头伏地认错,他是见案子算完结了,康县令今日心情挺好,才敢过来传话。
怎知,被开刀了。
杨县尉看向康县令,建议道“县令大人,既然吴家自己撞上门来了,不如趁机公布新里长人选,也好让他们死心。”
康县令刚才会发脾气,就是为了公布新里长做准备,此刻点头“成,既如此,那就把所有相关人员喊来,今日就把事情给定下。”
“是,下官这就去办。”杨县尉亲自去办。
杨县尉虽是武人,办事却很妥帖,先把周老村长父子喊来。
再去忙活其他事儿。
因着吴里长家的案子死泰丰镇几十年不遇的大案,所以周老村长他们为了配合调查,一直逗留县城至今。
周老村长他们很快就来。
站在办公院子门前片刻,周老村长深呼几口气,才郑重的迈进院子里。
“泰丰镇周家村村长,应令而来,拜见大人”周老村长说着。
闻言,康县令嗯了一声,很快的,卢师爷、韩师爷他们就出来了,道“周老村长来了,快请进。”
“是。”周老村长内心颤颤巍巍,面上平静吴波,步子沉稳地走进屋内,拱手朝着上首的康县令行礼“拜见县令大人。”
康县令微微颔首“周老村长坐。”
周老村长坐下后,康大夫走过去,笑道“我给你请个平安脉。”
“诶,有劳了。”周老村长笑,深知这是衙门怕他有病挂太快,所以要把个脉。
一刻钟后,康大夫给周老村长检查完,又给周二爷把脉。
一会儿后,康大夫对康县令禀告“周老村长父子身子康健,皆是长寿体魄。”
乡下村长里长之位,古往今来都是代代相传,除非作死,否则位置很少有被收回的。
康县令听罢,这才放下毛笔,看着周老村长父子,道“想必二位已经清楚本官喊你们来的原因说说,可愿意接下这个位置”
这么开门见山,把周老村子父子给惊了一把。
周老村长沉吟片刻,才跪下,郑重行礼,道“回大人的话,老夫愿意接下这个位置。”
“老夫虽然没啥大志,可这些年来,眼见乡里风气日渐败坏,心里也很着急,如今大人们看得上老夫,老夫别的不敢说,成为里长后,定会约束好镇西里所的乡亲们,慢慢改变乡镇的风气,让民心向善。”
声音不大,却满满都是一个老乡民对家乡的热爱与期盼。
周老村长的头又重重磕在地上,哽咽道“老夫有罪。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