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役赶忙去把田家人带进来。
“大姐”田家舅舅一看见王母就哭,直说“咱们喜姐儿受委屈了。”
可王母却对他淡淡的,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埋怨但凡他这个做舅舅的当初能强硬一点,或者对喜姐儿上心一点,喜姐儿也不会被匆匆配给方木博,受这几年大苦
田舅舅被自家姐姐这般盯着,是心中又愧又悔。
田舅母见状,生怕他们姐弟俩互相拆台,把田家除了老秀才以外,全都不在乎外甥女的事情给抖出来,赶忙扑向王祖母“老毒妇,都是你听信神棍谣言,害了喜姐儿,我田家要跟你王家义绝”
得赶紧义绝,站住大义大德,否则她的儿孙都得被这事儿连累名声
田舅舅回过神来,四下搜罗一圈,问“方氏那个毒妇呢我要撕了她,清平盛世,怎的会有这样毒辣的恶妇”
罗通判瞥一眼田舅舅这就是田老秀才的儿子听说此人只是在文兴县做个给孩童开蒙的先生,再大几岁的学子都教不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又吩咐衙役“来人,把王方氏与王大郎带来。”
“是。”衙役赶忙去府衙刑房,把方小棠夫妻带来了。
田家人已经得知他们夫妻婚前就有首尾的事儿,一见到他们就扑上来打,砰砰啪啪,险些把二人打晕。
罗通判又道“拉开。”
毕竟是苦主亲戚,打几下出气就成,可不能打死啰。
衙役们赶忙把田家人拉开。
田舅母又骂“方小棠你个毒妇,你都成功嫁给王大郎了,怎么还把喜姐儿给卖掉你方家简直是畜生”
方小棠被用了刑,可她已经是死路一条,是想拉更多人下水,忍着刑罚的剧痛,冷笑道“呵,田刘氏,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要不是你嫌弃陶百喜吃用田家的东西,是个拖累,她在府城被乞丐扒衣毁名声的时候,又怎么会不报官为她出头”
“你们田家嫌弃她,想把她早早的甩掉,如今又来充当什么好人我方小棠是坏,可我坏得光明正大,不像你们田王刘罗几家,坏得暗戳戳的,都是一群没种的玩意”
“你,你闭嘴”田舅母急了,抢了衙役的破布团扑上去,塞进方小棠嘴里,可方小棠是个狠的,狠狠咬住田舅母的手指“啊,我的手快断了,快来帮我”
田舅舅赶忙冲上去,夫妻二人使劲,这才把田舅母的手指给救出来,可手指骨头已经被咬断,只有皮肉还连着,是痛得哎哎直叫。
罗通判皱眉,喊道“把田刘氏带下去医治,莫要惊扰公堂。”
“是。”衙役赶忙把她带走。
田舅母临走还喊了一声“孩他爹,你可得掂量着点,莫要一时心软,给儿孙找事儿”
这话说的,连外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王母是盯着田舅舅,问“怎么,弟弟这是嫌弃喜姐儿,不想去迎喜姐儿的棺木,为她办丧事”
“大姐,你这说得什么话,弟弟怎么会嫌弃自己外甥女”田舅舅急忙否认,片刻后,又道“弟弟乃是教书的,且是长辈,总不好去迎小辈的棺木。”
哈哈哈,王母大笑,是抹了一把眼泪后,道“父亲当真没看错你你可知当初父亲为何会更看重陶妹夫因为他有胆识,敢去拼,可你却只会窝在家乡,过舒坦日子,但凡遇到点变动就恐惧害怕。”
田舅舅被亲姐姐揭老底,恼羞成怒,道“他是敢闯,可他闯出个什么来了夫妻俩客死异乡,留下喜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方家欺负至此,让咱们几家跟着受连累,他就是有勇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