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事把一个茶杯递给他“东家,砸一下,把这起床气给出了,咱们也好说正事。”
“”薛东家更气了,一把夺过信,刚看个开头就变脸了。
薛管事等他看完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东家,可是有风险”
薛东家笑道“最大的风险已经过去,余下的都不算风险,顶多算个屁。”
除非新皇攻打江南州战败,宁康帝太子重回京城登基,否则无人敢给他们风险吃
“先让他们在外头等着吧,最迟午时,薛秦两家一定会见他们。”薛东家打了个哈欠,倒头睡回笼觉。
薛管事想踹他外头马车多得都看不到头了,您还睡得着
“是。”薛管事离开,去传话了。
可薛东家没能睡回笼觉,被姜大郎摇起来“薛东家,女工们要上工了,咱们得起来了。”
薛东家快气死了,指着姜大郎道“要不是看你是本东家的未来义女婿,本东家非得揍你一顿。”
薛风“”
东家您吃啥了口气这么大十个您都打不过姜小哥
姜大郎“薛东家,小米很敬重她的亡父,不会再认别人当爹,义父也不会认,你以后莫要再说这话。”
他说的,是大盛秦国公,他的岳父岳父遇害后,粟粟不再跟他说话,可见岳父在粟粟心里的地位,所以他不想薛东家拿认爹的事情来开玩笑,这是对岳父的冒犯
可薛东家道“本东家没开玩笑,更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是觉得秦丫头确实很厉害,极想要个像她这样能干的孩子要不,你跟我家老大结拜吧咱们薛姜两家结干亲也成。”
姜大郎“”
他想起粟粟说过的一句话确诊了,这人有大病
“赶紧洗把面,清醒清醒。”姜大郎给他端来一盆清水。
薛东家没办法,只能起床。
辰时,女工们上工后,秦小米她们也到了。
薛东家把算好的账目给她“看看定价,没问题的话,本东家就这么跟外头的人谈了。”
秦小米接过一看,惊得抬头看薛东家,仿佛在他脑门看见了两个赤红大字奸商
“一坛子色汤最低卖一两银子,最高卖二两银子。二两一罐的颜料粉卖,最低卖二百文钱,最高卖一两银子。”
薛东家,你知不知道,在大盛朝,要是你的本利值敢这么翻,会被狗皇帝抄家充盈国库
秦爷爷也觉得定价高了“薛东家,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要不要再降点”
薛东家道“比起世家豪族的卖价,咱们这个卖价,已经很低了二两银子一坛的红色汤,最少可以染一匹红布,而布庄的上等大朱红布,卖价是一两银子一尺。一两银子才一尺啊,一匹布上等大朱红布,要几十两银子。”
“可咱们二两银子的色汤就能染出一匹上等红布,即使是普通农人家,也能轻松的给新娘子做一身红嫁衣。”
“而且,任何生意都不可能做一辈子,有秘方也不行,最多三年,秦丫头的秘方就会被人给试出来。所以咱们现在必须要快、要抢、要定价高,因为等别人研制出秘方后,咱们就得降价,起码要降一半,那时候就只能是小赚了。”
“新鲜东西刚出来的时候,是老天爷在给咱们大赚特赚的机会,所以不要不好意思。”
都挺起腰板子,跟着本东家做奸商,赚笔大的
要不是怕新皇动怒,薛东家还想把价格再翻一倍可新染料是要用来对狙旧染料的,破世家对旧染料的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