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嘴角一抽“嗯”
小七把一双翅膀当成爪子搓了搓,搓得鸟毛满天飞“要不要不你去主神办公室,亲他一口。”
言臻“嗯”
“主神大人要是喜欢您,您亲他一口等于奖励,他一开心,说不定就不跟您计较了,他要是不喜欢您,反手给您一个耳光,你挨了揍,他出了气,以后您俩就扯平了,这波怎么都不亏”
言臻没等它说完,抓起小七,打开门“呱唧”一声,直接扔了出去。
跟一只脑仁还没瓜子仁大的鸟探讨这些事,她真是秀逗了。
收拾完小七,言臻决定结束内耗,前往下一个世界。
至于那位主神,爱咋咋地。
在新身体醒来,言臻头昏脑涨,胸口闷着一口浊气,憋得她想吐。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静止的马车上。
感觉自己的症状像发烧,言臻摸了摸额头。
发现自己额头滚烫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充满劳作痕迹的手,指甲缝里塞着黑泥,掌心像老树皮一样皲裂出一道道丑陋的痕迹,指关节粗大,乍眼一看,像个农村老汉。
言臻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车壁上,低头扫了这个新身体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不由得皱眉。
原主穿着一身粗布麻衫,应该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黢黢的,干燥粗糙,高大的身材配上一身劳作锻炼出来的肌肉,活脱脱就是个猛娘。
不用看脸言臻都能脑补到自己现在的形象,跟古装电视剧里凶蛮粗壮的“粗使婆子”差不多。
她闭了闭眼睛,缓过那阵眩晕,翻起了攻略线。
原主叫罗筠,人称筠娘,是个生活在罗家村的普通农妇。
筠娘性格木讷,勤劳本分,十五岁时父母做主,她嫁给了罗家村的“外来户”谢昭。
谢昭比她大一岁,跟罗家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不同,他长得丰神俊朗,还是个读书人。
但谢昭很穷。
没有父亲,母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谢昭又整日念书不能做活,家里就两间破土屋,筠娘嫁过去时都快揭不开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昭娶筠娘,是想为家里添个能挣钱的劳力。
筠娘嫁过去后也确实如此,忙时耕田种菜,闲时采药换钱,为了给念书的谢昭补身体,她还学会打猎,每次上山总能拎回来一两只野鸡野鸟。
她用一双手把娇气的婆婆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谢昭养得白白净净,自己却因为辛劳,看起来越发沧桑显老。
嫁给谢昭的第二年,筠娘生下一对龙凤胎。
谢昭给孩子取名谢照林和谢宛芳。
他说这两个名字出自春江花月夜那句“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筠娘不识字,谢昭说这两个名字好听,那她就觉得好听。
在筠娘的供养下,谢昭顺利通过乡试,省试,入京殿试,在二十三岁那年蟾宫折桂,高中状元。
消息传回罗家村,人人都说筠娘熬出头了,凭一己之力供出罗家村第一个状元郎。
不久,谢昭传回书信,说即刻就要走马上任,无暇返乡,请筠娘照顾好母亲和儿女,待他在京城置办好宅子,便接他们过去享福。
筠娘满怀期待开始等。
这一等就是两年。
谢昭倒是经常寄书信回来,但家中婆婆和一双儿女都识字,唯独筠娘目不识丁,她压根不知道书信中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