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跟宋亦一块吃过早餐,医生来了。
宋亦和医生去了医疗室,闲来无事的言臻从二楼房间阳台远远看到园丁在花圃里忙碌,干脆下楼去帮忙。
园丁姓郑,庄园里人人都叫他一声郑师傅,此时正戴着手套拿着剪刀,给开败了的花剪枝。
言臻跟郑师傅打了个招呼,也学着他的样子给玫瑰花剪枝。
两人一边忙着手上的事一边闲聊,说起玫瑰的日常养护,郑师傅给言臻传授了不少秘诀。
言臻跟郑师傅聊得正开心,花圃外有人喊了她一声“林小姐。”
她扭头,陆远舟远远地站在花圃边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来了
言臻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直起身体“有事”
陆远舟对她招手“花圃里蚊虫多,你出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明摆着不愿意进花圃,言臻连手套都没脱,拎着剪刀走出去“什么事”
陆远舟脸上带着笑“我听说昨天家里抓到一个小毛贼是不是有这回事”
“没有啊。”言臻装傻,“你听谁说的”
陆远舟大概没想到她会否认,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真的没有吗”
言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答反问“听你这笃定的语气,你好像认识这个小毛贼”
陆远舟沉默了三秒钟,不再跟她绕弯子,而是压低声音说“齐肃是我叫来的。”
言臻眯了眯眼睛。
果然是陆远舟。
她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微垂眼睛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陆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也是为你好。”陆远舟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低声说,“我不忍心看你年纪轻轻,大好的未来葬送在宋亦手里他是男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言臻表情淡定“对,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杀过人”
言臻一怔。
陆远舟目光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变化,言臻脸上那一瞬间的惊讶取悦了他,他紧接着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家庭,他父亲和孕晚期的继母相继死亡,都是他干的。”
言臻没接话,仿佛因为过于震惊而陷入沉思。
陆远舟继续道“宋亦七岁那年,他继母怀孕,并且提前得知了胎儿性别,怀的是个男胎,宋亦担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会跟他抢夺家里的继承权,买通他继母的专用司机,他继母孕晚期出门办事,连人带车翻下高架桥,随行的司机、保镖、保姆和他继母,四个人全死了。”
言臻心脏一突,眼睫毛颤了颤。
“那个女人死了不到半个月,宋亦的父亲,我姨夫也死了,对外宣称是心梗猝死,其实是宋亦偷偷换了他的常用药,姨夫是被谋杀的,事发后,作为姨夫唯一的继承人,宋亦拒绝尸检,当天就处理了姨夫的后事。”
陆远舟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发颤,“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他只有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连杀了这么多人,他根本就是个魔鬼天生的坏种你要是继续跟他待在一起,你迟早会死在他手里”
言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怀疑“口说无凭,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证据”陆远舟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他一只手搭在言臻肩膀上轻轻一转,让她面向玫瑰花圃,“看到中间那一陇开得最好的玫瑰花没有知道它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好吗”
言臻眼皮一跳,心头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