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又是剧烈头痛又是呕吐,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唯独看见言臻,他情绪激动地从病床上爬起来想要打她。
但他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只能徒劳的无能狂怒。
同病房的病友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见王建春一醒来就对言臻喊打喊杀,先是好言相劝他不要激动,然后一脸八卦地向言臻打听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言臻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离王建春远远的角落,听了阿姨这话,小脸一垮“我爸拿我撒气呢,前段时间被公司查出来收受贿赂吃回扣,丢了工作,没两天赌博被抓,关了俩月才放出来,昨天喝了点酒,跑隔壁王叔叔家骚扰他老婆,又被王叔叔给打了”
说到这里,言臻叹了口气,一脸受气包的样子“自从我九岁那年妈妈走了之后,他就一直觉得我是克他的灾星,他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生了我这个女儿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阿姨闻言满脸不忿,扭头就冲王建春吐了口唾沫“太过分了,你还是个男人吗自己满肚子坏水不干人事,还把过错都赖到闺女头上,隔壁老王怎么没打死你为民除害”
王建春瞪大眼睛,大着舌头怒道“林寻你放屁”
言臻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还不忘继续激怒他“爸,你快躺回去,别乱动,去年扫黄翻窗逃跑摔断的左腿还有后遗症呢,要是右腿再落下什么毛病,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呀。”
阿姨吃惊道“啥扫黄你爸还去嫖呢”
言臻叹了口气“嗯,就是因为他这些改不了的坏毛病,都不知道进几次局子了,因为他,我都不能考公务员了。”
阿姨看王建春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嫌恶,她抬手扫了扫鼻子前的空气“真脏,身上可别有什么会传染的脏病。”
王建春“”
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言臻没在医院久待,以还要上学为理由,她很快走出医院。
出了医院的言臻没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一趟王建春家。
王建春家在城郊一处老小区,七十多平,三室一厅,格局中规中矩,房子有些年头了,阳台的防盗网被岁月腐蚀得锈迹斑斑。
言臻打开门,在每个房间都转悠了一圈。
主卧是王建春的房间,次卧是林寻在住,另一个小房间用来做杂物间,厨房是中西结合开放式的,应该是为了增大空间砸了一面墙,里面锅灶俱全,西厨岛台上放着王建春昨天买的蔬菜。
让言臻有些意外的是,房子打扫得非常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观察完房子,言臻眉头紧皱。
她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收拾东西,也不是为了拿王建春的钱,而是想找找看,这个房子有没有杀人碎尸的条件。
林寻的母亲林婵于八年前一个雨夜失踪。
两年前,十五岁的林寻偷偷用林婵的身份信息查过她名下登记的银行卡,手机卡,各种常用a注册使用情况,还花了笔钱查她有没有用身份信息购买过车票机票。
但一无所获。
林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离开后,“林婵”这个身份就再也没有使用痕迹。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林婵换身份躲起来了,要么,她死了。
林寻倾向于后者。
在她记忆中,林婵和大多数爱着孩子的母亲一样,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日子再难,手头再拮据,都没想过不要她。
她年纪还小的时候,林婵用背带把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