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待她不好,她往玉雪芙蓉膏中下毒是为了谋害阿蓠。”
裴元鸿皱起眉头,看了言臻一眼。
言臻将染血的鞭子丢给裴忌,接过另一个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手“真真是无稽之谈,我从不苛待下人,竹苑所有人都能作证,下毒的幕后主使者怕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借贵妃的手将我和腹中的孩儿一同铲除。”
她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直没吱声的颜锦禾一眼。
这一看,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颜锦禾。
颜锦禾瞬间成为众矢之的,院中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颜锦禾倒是不慌,只眯起眼睛冷声道“江姑娘,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你,这事儿就是你唆使丫鬟干的”言臻掷地有声,肯定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无理取闹的意思。
“你可有证据”
“没有。”言臻摊手,“但倒推一下,我因此获罪下狱甚至是被赐死,最大的受益人是你,更何况,鸣玉这丫头是你拨给我的,我问过其他人,在我进府之前,她是你院里的粗使丫鬟。”
想从鸣玉嘴里逼出真相不难,刑讯逼供的手段言臻多的是,连专业的特工都招架不住,别说一个小丫鬟。
问题在于就算现在从鸣玉那儿逼问出真相,指证是颜锦禾下毒,玉雪芙蓉膏还没送进宫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裴元鸿和徐氏为了息事宁人,大概率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颜锦禾身后的娘家是当朝一品大员,只要没闹出动摇到定国公府根基和身家性命的大乱子,裴元鸿是不会轻易动她的,以免跟颜家交恶。
从设下这个局开始,言臻要的就不是给颜锦禾定罪,而是将脏水泼到她身上,让她洗不清,甩不净。
颜锦禾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按你这种说法,我与你有仇,往后你院里无论出什么事,便是你在院中跌了一跤,也要怪到我头上”
“你敢做不敢当”
“想要我认罪,你倒是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两人各执一词针锋相对,院中的人目光随着两人的话来回转动,心中各有章程。
言臻盯着颜锦禾,气结了半晌,突然转身扑进裴忌怀里哭了起来“裴郎,她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裴忌立刻反手搂住她,安慰道“别哭,为夫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颜锦禾看着这一幕,心冷得仿佛置身数九寒天,她讥讽道“不知道世子爷打算如何还她一个公道是要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还是为了哄她,直接将我扭送官府”
“你闭嘴”裴忌怒斥了她一句,“就算此事不是你唆使,你也难逃其咎身为掌家主母,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归你调配,管束不好下人为其一,将这种居心不良的丫鬟拨到竹苑为其二,阿蓠腹中的孩儿若是有任何闪失,本世子第一个拿你问罪”
颜锦禾“”
她握紧拳头,嘴唇颤抖着,几乎要怄出一口血来。
他居然偏帮江蓠至此,连青红皂白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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