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吵起来了。
可他要是反对刘肃的意见,他回来后却支支吾吾,不敢如实告知她。
言臻往椅背上一靠,眉头微皱,屈起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案。
无论夏侯澈是什么态度,她都要提前做好相应的对策才行。
过后的几天,夏侯澈似乎有所顾忌,不仅亲力亲为批了两天折子,便是再让言臻代劳,也不让她去御书房了。
言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微妙。
那日刘肃在马场说的话,果真影响到了夏侯澈。
转眼又过了半月,新年快到了,宫中忙碌起来。
夏侯澈应言臻所请,将在江南的外家请来京中过年。
夏侯澈的外家姓孙,族中有个舅舅于做生意一事上颇有天赋。
夏侯澈用身份为他行了方便,他便一路将生意铺开,如今名下好几条生意线遍布整个大晋。
孙家进京第二日,言臻召见了孙家老太太并一众女眷,赏下不少好东西。
随同孙老太太一同入宫的还有几位年轻貌美的族中小辈女子,孙老太太话中明里暗里想让言臻做主,为小辈赐婚。
言臻也正有此意。
她要将孙家纳入麾下,就得将他们留在京城。
赐婚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忙忙碌碌,很快到了腊月二十八,宫中设宴,请四品以上的京官携家属入宫宴饮。
贵太妃操办这些事驾轻就熟,言臻几乎不用插手。
到了宫宴当晚,男女分席而坐,设宴的主殿留给夏侯澈并文武百官,言臻和一众女眷则在偏殿吃酒。
酒过三巡,红玉过来低声耳语“主子,陛下和刘将军先后出去了。”
言臻微微一顿。
她这些日子让人留意夏侯澈和刘肃的动静。
刘肃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夏侯澈平时除了上朝和会见朝臣,其他时间几乎都黏在她身边,和刘肃没再单独见过面。
今日宫宴,刘肃果然来见夏侯澈了。
言臻寻了个理由离席,走出偏殿后问“他们去哪儿了”
“太液池。”
宫宴设在麟德殿,旁边就是太液池,今夜灯火通明。
言臻往太液池方向走了一段,隔着一座假山,很快听到假山后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陛下,萧定方手下的飞骑校尉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证据呈上多时,您为何迟迟不行动”刘肃语气中满是不快。
言臻听得心口微微一窒。
夏侯澈好一会儿才道“不急,朕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刘肃道“证据确凿,您可下旨,治萧定方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嗯,知道了,年后朕便下令。”夏侯澈道,“刘爱卿,回去吃酒吧。”
刘肃听出他的敷衍,声音里染了几分怒火“陛下,您这是要反悔,不想对付萧家了”
“没有。”夏侯澈不耐烦道,“你急什么萧定方和皇后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表现得太急切,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来个先下手为强,你那三十万兵马挨得住萧定方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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