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发奎的东京城的织布生意,做的是最大的。
“不知道哇,到处都是马车,马车上全是绢布。张员外,咱们怕是压了这么多货,恐难出手了啊”
张发奎大吃一惊,陈飞燕也是一脸惊恐,到处都是马车哪儿来的这么多布匹。
“快快快备车”张发奎急得大叫。
家丁手忙脚乱,去备好马车,张发奎急匆匆的上了车:“去赵记布衣铺,快”
赵记布衣铺,算得上京城最大的布匹商铺了。光是分号,在京城就有三十多家。
因为走量巨大,是张发奎的老客户。可原料紧张的时候,张发奎囤积居奇恶意抬高价格,赵掌管也只能忍气吞声,有时候还得陪着笑脸求张发奎多卖一些布匹原料。
陈飞燕一看不妙,也跟着招呼下人:“备车,快”
张发奎到达赵记布衣铺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车车布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几十辆马车,上面全是布匹。
有普通百姓穿着的麻布,也有中层人家穿的棉布,还有达官显贵富商大贾穿的丝绸。
张发奎顾不得许多,挨个跑到马车前翻腾着那些布料。
不看不打紧,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布料针织细密,手工精美,要命的是每一批布料都是如此。
就算是几十年的老手,织出来的布料怕也没有这么精细。要命的是每一车都是这样,丝绸、棉布、麻布,轻薄柔软,都是上等货。
光是这些丝绸布料的标准,怕已经可以选为贡品了。
张发奎越看越惊,同时巨大的恐惧也在包围着他,这些布料简直就是人间精品。
“停车”身后陈飞燕也跟着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马车尚未停稳,陈飞燕就飞奔下来。她和张发奎一样,发疯似的奔到那一车车布料前,疯了一样翻看着那些精美的布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发奎心中怦怦乱跳,只感觉天旋地转。陈飞燕抓过一名马夫:“说,这些布料哪里来的快说”
这要是几车布料也就罢了,要命是是布料有这么多,数十辆马车连绵不绝。
这怎么能不让张发奎夫妇害怕,他们夫妻可是抵押了全部家当囤积了大量货物的。
张发奎恶意抬高市价,使得东京城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指责布料价格太贵。可张发奎夫妇二人却赚的盆满钵满,二人为富不仁,更是囤积居奇。
马夫看到这个疯婆子,不由得紧张的道:“城、城北卫国公府小公爷家的纺织厂。”
陈飞燕猛地想起丁哲跟她说过的话,卫国公府小公爷已经在城北开了织布厂,你们若不想破产,就赶紧将手里的货抛了。
当时丁哲对自己谆谆告诫,自己权当耳旁风。就连张发奎也是一样,总觉得孙星云小打小闹能成什么气候。
谁知道这短短数月时间,他们竟然造出了这么多布料,就算是他们几千上万人也没有这么快啊。
“张员外。”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赵掌柜。
张发奎缓缓回过头,以前自己可是掐着赵掌柜原料来路。那回赵掌柜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求着自己多给他些货物。
什么时候赵掌柜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如今风水轮流转,面对气势逼人的赵掌柜,张发奎惊道:“你,你从城北进的布料”
赵掌柜冷笑一声:“哼,没想到吧。张员外,以前是求你多发些货还得看你的脸色。而我从城北进